但是,熟悉他們的人,比方贏名莫,其實知道原本的兩人是很要好的,從幼時開始便是互相敬重,互相比試提高。隻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路開始分叉,沒能走到一起,就隻能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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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裂,到最後的生死之地,卻是由王殿之中,那一聲聲日益嚴重的咳聲帶起的。
贏玄城無疑是幽族千年來的明主之一,隻是人始終不過凡物,即便是幽族人,過了八十壽數若不是那等修行高深之人,便是會開始慢慢的衰老了,即便修行到如同幽族之主贏玄城那般,年近終滅之時,卻也是病痛纏身,苦不堪言。
卻也在那時候開始,暗流湧動,不可勝數的流言蜚語,令的人心惴惴不安。
幽族古訓,已經不成文的規則,代代族長的更替,都是由青年人來的,再由‘王議’推舉,最後的那人,自成幽族之主。
但在那時候,青年人中,有誰堪當此任,王城之中,近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贏風與贏墨流兩人的身上。
暗中角力,結黨營私,等等行徑便是在那暗流湧動之間,一次次的發生。
似乎誰人都不想站錯了隊伍,有人紛紛表態,有人坐立不安,有人視若無睹做壁上觀,觀時而動。太紛亂了,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紛亂,也不知怎麼讓之平靜下來。
直到,贏玄城病逝。
就像是一隻直欲噬人的惡獸,終於擺脫了束縛的枷鎖,開始瘋狂的撕咬起來。
墨明與風派,在明在暗都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角力,更有些人,暗懷心思,甚至有漁翁得利這樣心思的人,想必再那時候,必定也是為數極多的。
經過被人掩藏,世人們隻知道最後贏的人,是贏墨流,他在王議之中脫穎而出,最終成了如今的幽族之主,至於贏風失蹤,但風派之人都知道,他已經身死。
一年以後,血夜之時。
血從府門的階級上流了下來。流通了層層的階級,它暢通無阻。王者要稱王,就需要一些腳下石。被殺死的人們,被封鎖了的思維。踩著他人登上王座,卑賤的方式。成就的卻是無上的權位。所以王們並不覺得厭惡。
黑夜其實並不黑暗。
是因為,我們的眼瞳是黑色的嗎?還是······
人是無法戰勝欲望和恐懼的。
最終,有人懦弱的活著,有人選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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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之中,我們並沒有誰對誰錯,隻有,最終的時候,才能看清。”
贏名莫暗自的喃喃著,站起身,看了看身後紫色的殿宇,隨即便是踏步走了進去,今日好友許多政事還未處理,司幽殿掌管幽族政要,權位越高,職責越重。
隻不過,如今的司幽殿殿尊贏懶,卻並不是什麼勵精圖治之人,要事許多,還是落在殿持,殿司身上。
“不過,如此更好·······”
有人,如此低聲的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