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這是一座小廣場,其上是有一片黑色的天頂遮蓋住了一切,隻是那天頂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洞口,光穿過那些小洞,一束束白練照亮了此處。
廣場的中心,一古樸樣子的古木圓桌正擺放在那裏,隻是細看的話,其上卻是積著一層厚厚的塵灰,似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到這裏了,環繞著木桌,則有著一張張座位,擺放在那,同樣,也積著灰塵,很厚。
而就在這古木圓桌旁的一木質的座椅上,一輕衫老者正悠閑的坐在那圓桌旁,似是頗為的愜意。
廣場的四周,有著八根巨大的石柱筆直而立,足有十數丈之高,撐住了那黑色的天頂,而越過這八根宛若擎天之柱,則是八麵不知道去向何處的黑暗。在那老者所座對麵的那片好似無盡的黑暗中,那個將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人影卻是緩步而出。
目光很是複雜,望向前方的那老者,望向前方那脫下了一身厚重冬裝,換上了一襲輕衣的老者,他沉寂了很久······
他緩緩開口道:“你騙人了。”
老者回望著那黑袍之人,回道:“這個世界總是需要欺騙,否則哪裏來的真實。”
“隻是你的偽裝,不可能騙的過他的。”
“是嗎?”
沉寂了下來,老者徐徐才是說道:“他是被玄城大人教與‘王才’的人,更是現在位高權重的幽族族長,高高在上的幽族之主,能不能瞞的過他,這種事情我很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老者看了看穿著黑衣的人影,冷笑道:“至於你,歸順之後沒有遭到他們的排擠嗎?”
聲音之中多有幾分不屑之意。
隻是老者的冷笑在那黑袍人聽來雖有幾分刺耳,但是他似乎並不敢怒。他徐徐道來:“墨流大人是一個有才便能夠盡其所用的人,流水老實說他做幽族之主,我沒有後悔過,因為他的才能確實在風大人之上,我沒有後悔過···”
“嘿,才盡其用這一點任誰都不會有所懷疑,不過···贏風他說,一句話裏重複兩邊的東西,常常都是相反的,因為他們說的時候隻是為了讓別人相信罷了。”
“所以,你沒有了在這裏脫下那遮蓋的勇氣了嗎?”
冷冷的笑聲落下之後,此刻在這廣場之中卻是再次的沉寂了下來·····
贏流水就那般的坐著,那黑袍人就那般的站著,兩人遙相而望,偶爾他們會移開彼此的目光,看看這周遭的一切。
“但是事情總要有選擇,而且這些年···這些年來,族群也不是越來越穩定,越來越是強大了嗎?對與錯,其實是會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的,我們多想也是無用的。”
唉唉的歎息,多少有幾分無奈,但他說的卻是非常的真實,或者說是正確。
“王才與君才,你說,哪個更厲害?”
贏流水坐在座椅上,輕聲說著,隨意的聲音,似乎他並不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他隻是問了一個與他無關的小事。
“你問我?”
“嘿嘿···在這裏已經沒了任何人,你說我還能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