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從很遙遠的地方拂了過來,掠過冰池,壓低了周圍的蘆葦。
贏落背靠在身後的岩石上,似乎在休息著,至於其他人,嶽弓鳴和洛學都盤膝打坐著,齊黑和齊白今日倒是輪到他們‘執勤’至於明柔,一直都無所事事,似乎也沒人想讓這個柔弱女子做什麼(她對此倒很是氣憤)。
閉著雙目,也看不到其他的神色,或許是在休息吧。
洛學隨意的看了冰池邊上的贏落,如此的想著,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的在意了。
“人?孤獨?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可是修行者好不好,隻管修行變強就行了,這些學術問題還是留給學院裏的那些教習吧。”
贏落問齊黑的時候,齊黑這樣大咧咧的回答贏落。
“嗯···無趣的問題。”
贏落問嶽弓鳴的時候,嶽弓鳴想了想,這般的說道。
“看心吧,孤獨也好,憤怒也好,隻不過都是人心的變化而已,不同的境況,不同的心情。”
贏落問齊白的時候,齊白沉思些許,這般的回答,而對於他的回答贏落點了點頭,似是認同。
“呃?這個嘛,朋友和親人吧,我覺得最重要的就這兩個了,沒有的話,人就太可憐了。”
贏落問洛學的時候,洛學理所當然的回答,而贏落也點了點頭,似是也認同。
緩緩的,寒風吹拂過蘆葦之後,落在了自己身上,有一些令人覺得瑟瑟發抖的感覺,贏落睜開雙眼,喃喃自語道:“他們,都有自己的答案,答案也都很簡單,但每個人都不一樣,都不相同,卻又應了未央所說的······”
贏落此刻又想起:你見過朋友之間的爭執,甚至是決裂嗎?這種事情,不正是因為人與人之間,意識,身份,知識,認知,等等方麵的不同才產生的嗎?人因為無法相同,所以必然的孤獨,即便偶爾得到所謂的同伴,最後,其實也會遭受到背叛,分離。
這是未央的言語,這是未央的回答,卻似乎又是這世界上最惡毒不過的詛咒。
真可怕,至少,贏落覺得自己正如此害怕,想不透,想不通。煩困,就是被煩惱困住的意思嗎?
想著,隻覺得眼前一暗,一直吹拂而來的風似乎被什麼遮擋了,風不再落在自己身上。
卻見那是個少年人的身影,贏落抬頭一看,卻是一臉笑眯眯的洛學,但見洛學笑道:“你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渡幽城。”
“春暖季節不可能,所以我們在冬雪季節。”
“回答正確。”洛學一笑,看向贏落,說道:“嘿嘿,暗語對的不錯嗎,看來你都記牢了。”
‘你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渡幽城。’‘春暖季節不可能,所以我們在冬雪季節。’
這是洛學和明柔兩人決定的暗語(後麵的一句是明柔添的)是最簡單的暗語,問答,問自然是‘你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渡幽城。’這一句了,看似最普通平凡的問話,若是偽裝者比方那贏火幻,必然會隨意的估算一下與渡幽城的距離,而後回答。
所以,才有了那麼一句完全不貼切的‘春暖季節不可能,所以我們在冬雪季節。’的答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