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那‘贏落’似乎也看的出洛學心中所想,卻在心中暗自的嗤笑了一聲,暗念:我的火幻身之術若是如此輕易的便被看透了,卻也不會是幽族中最是神妙的幻術之一了。
冷然一笑,凝望著洛學似是已經認定了自己身份,‘贏落’冷道:“看來,幻術終究迷惑的外在,相處久了的人,單單外表一樣的話,確實很難欺騙的。”
話閉,天上的一朵白雪緩緩的飄落下來,像是天上,也注意了到了這片林中忽起的冰冷。
刀劍的鋒芒,在寒風中隱隱閃爍,像是又在渴望飲血了。
洛學凝目,似乎不僅僅隻是贏落而已,漸漸的,漸漸的,曾經懦弱的他也變得習慣了這種危險相隨,手中緊握住了雲白劍,劍身雲白泛起芒光。至於背後,灑過那些藥粉之後,鮮血也漸緩了下來。
好在方才那生死時刻,自己及早的反應,堪堪的避開了要害。
呼,風聲急切,紫色的身影疾快的劃過。至於‘贏落’則冷冷笑著,輕盈的握住袖袍中的短劍,卻也一如洛學那般,疾行向前。
逃?又真的逃的掉嗎?廝殺,才是剩下的路徑,聽上去,有些悲哀嗎?
但,正廝殺著的人,又會在意這些嗎?
洛學暗驚:“竟與我的紫影身一般的快!”
砰!兩柄劍刃在半空中廝殺,火花頓現在冰冷的空氣中,甚至消融了那一朵從天落下的冰白雪花。
······
激鬥之中,激起了雪塵彌漫起來,圍繞在這寒冬季節的雪林中。
這片雪林說大也不大,一眼就可以遙遙的望到盡頭了,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適合藏身的隱蔽之所。
‘贏落’靜靜的看著激起了這些雪塵,自顧自的說著:“這一片雪塵之中,倒是了好的蔽所。”
如此想著,‘贏落’漸漸的步入了這片雪塵之中,目光如這四周寒雪一般的冰寒徹骨,匿在袖袍中的手掌握緊了短劍的劍柄。
幾截斷了的樹枝,幾顆碎裂開的石子,就這般隨意散落在腳邊,但是其上卻是多多少少有著些許還未幹枯的血液。
‘贏落’低頭看著腳邊的這些東西,嘴角挑起了冷笑,暗自喃喃著:“便是在這附近了嗎?看來方才的幾次激鬥,也讓他受傷不輕,要殺了他嗎?似乎會犯律法呢?隻不過······”
腦海中,‘贏落’忽的想起一人來,嘴角冷笑變得嚴寒。
記得那人說:“所謂的律法,隻有兩種作用,防範與懲罰,但隻要做的誰人都不知道,自己也將之忘的一幹二淨,那麼···又有什麼關係呢?誰能懲罰的了自己呢?”
如此想著,那‘贏落’正要有所動作之時,呼!耳邊卻起了一陣急切風聲,風中,有著淒切之音。
滴,隻覺得有什麼滴落在了頭上。
“在上麵!”
“受死!”
兩道怒喝之聲同時的響起,也分不清楚是誰的言語,卻見雪塵中,有一道身影卻似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