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那是一定的,或許會很好呢?”
老者回首凝望著這青影,看著那張藏在夜色下冷峻的中年人的麵貌,說道:“我怎知道?我庸碌了一生,自然知道。”
“你老了,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你了。”
“老了,才會明白。”
“隨你吧。”青影中的中年男子這樣的說了一句,而後,他的身形一陣的虛幻,轉瞬間竟然已是消失不見了。
唯有那老者,負手凝望著那黑色的天際。
······
······
“呃。”
瘋狂的揮舞著,許久後,不知道是否是累了,或者被腳邊的石子絆倒,少年倒在地上,在夜風中冰冷的汗水,沿著衣裳,浸濕著地麵,渾身上下無由的顫抖著。
“我,不行了嗎?”
望著黑色的夜空,贏落的腦海中,漸漸的浮現出昨日的一切。
······
······
下幽城,一座巨大的古城,隸屬幽族的領地之一。
城中街道上,一處龐大的院前矗立著一塊石碑,碑上寫著‘修院’兩字,而正是午間時候,有一少年慢慢的走過,他看向這座‘修院’神色閃過一絲落寞。不過,他低下頭,慢慢的走開。
街道上,極為的冷清,偶爾會有幾個匆忙的行人,快步的行在路上,很快的消失在眼簾之中。
街道的盡頭,慢慢的走來一個著華麗紫服的青年人,細細的看去,著青年人十分俊美,有時候‘美麗’似乎不適合拿來形容一個男子,但是眼前的這青年人卻似乎是一個例外。但,細看去之時,卻也能夠看道這青年臉上帶著些病白。
冷清的街道,一瞬之間,像是隻剩下了少年與那青年。
青年走到少年身前。少年贏落滯下腳步卻不知道為什麼,僅僅隻是因為這青年走到身前,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似得,變得有著些驚恐不安。
“是他嗎?”
俊美的宛若女子的青年回首問話,這時候,贏落才是發現這青年身後竟還有一著赤色衣袍的孩童。
那孩童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了,你看他胸前的戒指,應該是‘攬月之戒’無疑,看來你找對了。”
聞言,青年回過首來,伸手指向少年胸前一隻被一根細繩綁住的玉白色戒指,戒上雕刻著半月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特別。青年隨意的說:“給我。”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便是不凡的青年男子,為什麼會有想要胸前的這隻戒指。但他知道自他出生後便一直佩戴這個戒指了,卻並不想給任何人,即使這戒指似乎從來不顯得有多麼珍貴。
孤冷的街道上,風卷起些塵土,打在幾根街邊的雜草上,顯得很是冷清。雖然偶爾有幾個人路過這街道口上卻也是急急離開似是不願意多留。
許是他們都感受到了那青年的身上的威壓,或者,他們並不願意上前來,卻僅僅隻是為了幫一個平日裏冷漠對人的少年。即使偶爾有幾個好似體內尚武血脈沸騰的少年人,似是要過來打抱不平,但是有很快便是被身旁的長輩拉走。
“給我,那不是你可以擁有的東西。”青年重複說道。
贏落退了一步,但目光凝視著青年,伸手握住胸前的戒指。
“哦,這個小孩子倒是蠻有意思的。”
贏幽身後的那身著赤色衣裳的孩童,扭過頭一直看著贏落,嘴角挑著些笑意,又看了看身前的‘贏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暗自想著:麵對贏幽,勸你還是恭敬點好,哦,當然,這種話還是在心裏說說就好了。
“給我。”
“呃!”
青年隻是在身前淡淡的說著,但是少年卻是突然圓睜起雙目,似是不可置信,額角絲絲的汗水流下,從那青年散出的威壓。
若是要形容的話,就好比野獸麵前的麋鹿,即使那野獸隻是隨意的嘶吼一聲,卻也讓那麋鹿不由的瑟瑟發抖恐懼無比。
汗水,貼著兩頰涓流而下,雙腿隱隱站不住,想要跪拜下來,朝那眼前之人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