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像翻書一般的過去,香樟樹繁茂,地上透不出一絲金色,盛夏的氣息好像在悄悄來臨,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依舊沉淪在他身旁的美人裏,也不知朝堂上誰的狼子野心早已經掩蓋不住。
洛淺啊洛淺,憑借著自己的一身樣貌豔壓群芳,可她還是惶恐惶恐,好惶恐。
她的公良喬去了哪裏?她不知道的。
那個滑膩膩的老男人那個皇上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可她不能反抗,公良喬對她說啊,讓她再等一等,可是還要等到多久呢?
從寒冬臘月到如今的盛夏,有好幾個月了吧?他在哪裏?
紅漆的樓閣裏,花房內隱隱約約的看著立著一雙人。
長身玉立的青年彎眼,露出比豔陽還要奪目的微笑,眼中仿若黑色寶石那般的眼珠讓人沉迷,他緊緊的握住洛淺的手,語氣極盡溫柔。
“洛兒,再等一等,馬上我們就會在一起了。”
他的眼光讓人亂了心神,洛淺當初也是被這般神色迷惑,她本是一個采藥女,是他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永遠就將會是蒙塵的珠寶,煥發不出自己的光彩,可這光彩如果看的人不是他,那有有什麼用呢?
她露出羞赧的表情,眼中是安壓不住的不敢相信和欣喜。
“洛兒,你能不能幫我找個東西?”他還是開了口。
所以還是那樣,一切你以為可以得到的東西都在暗中標好了加碼,天下哪裏有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好事?
公良喬的做法是那樣簡單,他讓洛淺為他效忠,讓她沉迷自己,讓她成為自己一顆棋子,她看起來也是這樣的聽話,很好。
他薄涼的唇在洛淺的額頭印下一吻,讓她感覺心動不已,好像蝴蝶振翅,扇起悠悠風來,讓她的心尖晃了晃。
男子的眼光直勾勾的看著別處,好像那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懷中美麗的女子卻徹底放下疑慮,堅定的點了頭。
秦府內,枯樹生芽,明明被截斷了的,隻剩下一塊木樁的幹也長出了青翠欲滴的葉子,枝頭的麻雀嘰嘰喳喳,可聽起來卻很舒服。
秦瑤一個人在這樓亭坐著,她的病一已經好了一大半,就是整天有點悶,又不能出去,她有點不開心。
當然值得高興的事情是,那便是她終於在那水裏摔了腦袋,好巧不巧,隻忘了公良喬一個人。
有些事情記起來也沒用的,隻會是徒增煩惱。
沒了公良喬的日子好像是少了些什麼,她確確實實感覺到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又什麼也記不起來。
那樣也好。
秦家世代為皇室效勞,可謂是皇室的左膀右臂,秦昭陽也似他父親,是個將軍,武藝高強,被天下人稱為是安國之材。
而現在,秦家和公良家已經開始出現了隔閡,哦不,應該是很大的矛盾。
誰的野心被誰看見,誰的計謀讓人膽寒?
公良喬好像走錯了一步,是的,他走錯了一步,他怎麼就忘記了讓秦瑤成為他的棋子呢?他不知道的。
他當然可以假意喜愛秦瑤,他當然可以讓秦家也扶持自己,但是為什麼沒有呢?他後來想了想,可能是沒有必要吧。
因為當公良家準備和皇室有衝突的時候,秦家將會一如既往的站在皇室的一邊。
嗬,看門狗。
公良喬輕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