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一隻腳越來越近,在地麵上投射下第二道越來越大的陰影來,這第二道陰影已經將南宮然所在的方圓百米之地,都籠罩在了其中,隨著莊園的大腳持續降落,這第二道陰影所覆蓋的麵積很快就達到了驚人的數百米。
其一腳的力道宛如一座山峰一般,若是狠狠的擂動在大地上,想必堅實的大地都將會被砸出一道深淵來。
莊園自上而下的一腳迅捷無比的落下,距離南宮然已然是隻有著一線之隔!
預期中驚天動地的撞擊之聲許久沒有響徹而起,莊園那足可以開天辟地的一腳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竟在踩踏下來的過程中僵硬在了半空之中,無論他如何施加壓力都不能再下一步,距離南宮然的腦袋隻剩下那似乎不可逾越的一線之隔!
近乎於不可思議的事情讓得莊園臉上,出現了人性化的駭然神色,他竟是感覺到在踩踏的過程之中,似乎有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力量承載了莊園的重量,將他下壓的一隻腳生生的扛在了肩膀上,讓他再也難以下壓半步。但是這怎麼可能,莊園深信以自己的力量,這一腳下去的話,縱使開天辟地也不算為過,有什麼東西能夠抗的過自己如山巒般的身軀!
莊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南宮然,因為他踩踏的對象正是腳下的南宮然,但旋即莊園臉上表現出類人化的疑惑神色,以南宮然那弱小的身軀何以扛起自己的身軀?
這裏已經沒有夜色,因為夜色被一隻有著湖泊般大小身軀的莊園所霸占,入目之處盡是莊園那如山巒一般的巨大身軀,此時那山巒中分出一座的山峰來,莊園邁出他那宛如擎天巨柱一般的大腿,期待著這一腳的落地,然後把麵前的南宮然踩為一堆的肉末,但是無論莊園如何用力,都再難使落下的腳步再進一寸。
被莊園的巨大腳掌籠罩在其中的是地麵上的南宮然,他還在拚命的仰起身子努力的盯著頭頂上的夜色,就在剛才南宮然頭頂上的夜空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大腳所取代,在他驚駭欲絕的注視中,這隻從天而降的大腳一腳向著他踩了過來,而他分明是受到了某種的禁錮,被束縛在原地,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宛如山峰般的一腳從天而降,然後將自己完全的籠罩,到達了自己的頭頂。
有那麼一刻,南宮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這隻從天而降的大腳忽然間停頓在了半空之中,巨大的腳掌與空氣摩擦出咯吱咯吱的難聽聲音,空間都險些被踩碎磨平,但無論如何就是不能再下半寸。
南宮然的頭頂懸掛了一座的山峰,順著這座山峰朝著上方一直看過去,可以看見這隻山峰鏈接在一座巨大的山巒上,而順著山巒一直朝後看去,把莊園整個的身軀都打量一遍後,便讓人驚心的發現莊園的身軀已經是不下於一座山脈的大小。
但就是這座山脈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禁錮在半空之中,迫使莊園抬起的巨大腳掌都不能順利落到地麵上去,甚至隨著莊園的巨掌被禁錮在半空中,他的身軀也受到了來自於外界力量的壓迫,漸漸的喪失了活動的能力,變成了一座的雕像矗立在了半空之中。
與南宮然不同,對莊園的禁錮之力好像來的更加猛烈一些,一經作用在他身上,就完全的把他束縛在了原地,讓得他再也不能移動分毫,南宮然再不濟也能夠轉動腦袋,但是莊園卻真的像是一座雕像。
南宮然在這一刻忽然感覺到了駭然,這種駭然的猛烈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將他淹沒在了其中。他隻看了被禁錮在半空中的山峰一眼,便做出了拚命逃命的架勢,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身軀,朝著來路爬了過去。
他怕的自然不是已經喪失活動能力的莊園,他怕的是被沉沉的夜色遮掩下的荒原!自己和莊園同時被禁錮在了原地,絕非是巧合,這荒原之中一定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力量,從而將他和莊園禁錮在了原地。
而有能力將莊園都禁錮而下的東西,用腳趾頭想想,都會知道到底是可怕到了何種的地步,南宮然再停留下去,無疑是找死的愚蠢舉動,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朝著來路返回,想要逃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禁錮。
但這種禁錮好像充斥在整個荒原之上,南宮然無論爬到哪裏,無論爬了多遠,身上所受的禁錮還是沒有一點的消失,他遲遲的走不出去,而時間拖的越久,無疑對南宮然造成的恐慌也就越大,就在他提心吊膽的匍匐前進時,自荒原的深處忽然再次傳來了一聲的呻吟聲音,距離之近,直接是灌輸到了南宮然的雙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