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宮然自然是不會讓海浪這麼早就崩塌下來,不然他的這一道潮汐漩渦起始的地方,直接就是在海洋的中心處了。
他的手勢一變,海麵上的波動漸漸停止,遙遠海域上的那一片潮汐漩渦旋轉的速度也是出現了一些的凝滯,漸漸的縮小著規模,在潮汐行將從海平麵上消失的那一刻,本已平靜的海平麵突然之間再起波瀾,隻見從潮汐消失的那一麵海域之中,徐徐拔升起一座巍峨的宮殿來。
那宮殿被籠罩在一層的聖光之中,徐徐的自海麵中拔升而起,漸漸的超越了百丈的高度,隨著高度的拔升,那宮殿也在朝著四麵八方延展而去,到整座宮殿都是躍出了海麵,矗立在海平麵之上時,方圓百裏的海域都由於宮殿的出現,而被籠罩上了一層的聖光,而那宮殿的規模,顯然是橫跨了數百裏的疆域。
如錯覺一般,那矗立在海平麵上的宮殿忽然是在這時掙動了一下,然後就看見那規整的宮殿竟然是在這時出現了如皮膚蠕動的痕跡,尤其是在宮殿的上頭部位,這種蠕動顯得越發的明顯,那宮殿的牆壁和用於裝飾的瓷磚在蠕動之中,伶仃的敲落,滑下大片的泥塵,其中的閣樓更是在蠕動中被碾壓和扭曲,一層層的崩塌和奔潰。
到得最後,那閣樓已經由第一層的位置崩塌擠壓到了最後幾層的位置,而整個巍峨的宮殿竟是在此時探下了崢嶸的腦袋,朝著南宮然的方向,開口叫道,“主人!”
最後幾層的閣樓也已經在擠壓中崩塌殆盡,巍峨的宮殿硬生生的探下了他崢嶸碩大的腦袋,他的軀體承受不了如此劇烈的動作,紛紛是崩潰和肢解,而到最後,宮殿的腦袋也已經弓了下去,立在那神識之海的海平麵上,恭敬的叫了南宮然一聲的主人。
隨著這句問候的發出,宮殿的腦袋繼續往下探著,一直到重新沒入了海洋之中,餘下的一半軀體也在此時沒入到神識之海中,尾隨在後邊消失不見了。
看著宮殿的消失,不知道何時起,南宮然的眼角已經出現了一些的濕潤。
那馱負著南宮然的血人,顯然是被那會開口說話的宮殿嚇了一跳,直到宮殿沒入到神識之海中消失不見時,方才是猛然醒悟了過來,開口詢問道,“主人,適才那個龐然大物是叫誰為主人?”
南宮然道,“血人,你們妖怪一族比起那個宮殿來,當怎樣?”
血人沉吟一陣後,說道,“適才那宮殿所具有的破壞力,堪比阿修羅族的妖怪,但是若要比擬戰鬥力的話,我沒有和他戰鬥過,卻不能說得很清楚!”
“那麼大概呢?”
“應該是不低於我的實力吧!”血人如實回答道,自宮殿破海而出的刹那,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強悍的威壓,隻有在麵對著同等級的或者更上等級的人,血人才會感受到這種威壓,而他既然自宮殿的身上感受到了這種威壓,那麼便說明,宮殿的實力並不比他弱,甚至比阿修羅族還要強上一分也說不定。
聽到這個回答後,南宮然微微一笑,顯然是非常的滿意,“你適才有聽到他叫我主人嗎?”
“聽到了!”血人釋然道,“原來叫的就是主人你,主人還擁有如此強悍的助力嗎?”
“這隻是其中實力稍弱的一個,還有一個比其強大無數倍的,我並沒有幻化出來,因為過了這麼久,他到底是成長成為什麼模樣了,我還不能夠清楚!”南宮然道,神色出現了一些的回味,他想起了那個在虛無空間中,幫助年吞噬太陽能源的焚城!
自己已經被困在神識之海數十年的時間,心中對於南宮家和城市遺址的想念已經是到了不能控製的地步,所以適才才會幻化出墟靈城的模樣來,以作慰藉。
但是在墟靈城消失之後,南宮然的心中出現的是更多的失落和黯然,他是時候要衝破幻想之地的封鎖,返回現實世界了,足足十六年的等待和煎熬,南宮然已經受夠了這種無邊無際的孤獨和落寞。而讓得他有勇氣在心中出現這種想法的支撐就是,在神識之海的這十六年中,已然是讓得南宮然洞悉了幻想之地的一些規則,雖然洞悉幻想之地規則的代價,是南宮然在十六年的時間中,用一次次的挨揍,外加看著妖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換來的。
現在,是時候運用這些規則和要義,來打破幻想之地的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