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在用自己的方式來懲戒著不守規矩的南宮然。
“你適才不是問我要誅殺黃奕的理由嗎?這個理由很簡單,因為你是一個白癡,還是一個在我手中,隻是一個一合之將的白癡,我為什麼要聽一個白癡的話呢?”妖剔著精美的指甲,一隻一隻緩慢的剔著,便剔便自言自語,之所以是自言自語,因為妖失去了他唯一的一個聽眾,南宮然陷入了短暫的失聰,耳膜內全部是滾滾的如雷鳴一般的躁動,根本聽不到妖到底在說些什麼,妖繼續說道,“縱使黃奕是能夠打破幻想之地和現實世界的封鎖,但那又有什麼用呢?因為從不從幻想之地中走出的決定權是在我的手中,但是我現在,還不想那麼早的從幻想之地離開,所以作為唯一的希望,黃奕就必須提前死!”
“而你隻是我自一開始就布置下的一個玩物而已,隻是我用於消遣的方式,我有必要去聽從一個玩物的話嗎?”妖說道,無論妖的言語是多麼的刻薄和不加掩飾的嘲諷,她自始至終都在冷淡而平和的說著這句話,語氣中沒有出現絲毫的波動,等到她把十指指甲全部剔除了之後,妖的自言自語也在這時結束了。
妖柔軟的身軀此時是蜷縮在一張貂皮製成的沙發上的,她把整個人都舒服的裹在了裏麵,隻露出脖頸以上的部位,她纖細的胳膊優雅的抬起,指向了身前的某一個空地,然後在某一刻起,那片空地出現一陣劇烈的波動,在波動中出現了一個人類的輪廓。
慢慢的,這個人類的輪廓變得越加的清晰起來,正是被妖拘來的南宮然,此時的南宮然有一些的狼狽,還在拚命的捂著兩隻耳朵,以阻止那雷鳴的躁動繼續向耳朵中灌輸,但是無濟於事的,無論南宮然怎樣用力,都不能阻止掉聲音的傳播,因為那雷鳴般的躁動是起自於南宮然的耳朵內部。
妖看著痛苦的南宮然,臉上的狡黠色光芒閃爍了一下,揮手將南宮然腦海深處那攪動著的意識平複了下去,意識不再攪動,南宮然的腦海也恢複了平靜,耳朵那雷鳴般的躁動也漸漸的趨於了安靜。
“現在還想要揍我嗎?”妖問,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著,盯在南宮然的眼睛下,看不出有任何的感情夾雜在其中。
妖的性格無疑是多變的,而這種多變的性格,直到現在,才被南宮然所熟悉。
南宮然瞪著妖,憤怒在腹中強烈的燃燒著,顯然是對於妖接二連三的侮辱和挑釁已經是忍無可忍,但是理智卻在提醒著南宮然,他並不是妖的對手,如果現在去挑戰妖,想要贏回自己那可憐的尊嚴的話,失去的尊嚴一定會比得到的多的多。
大力的呼吸了幾口之後,南宮然將心中燃燒的戰意壓抑而下,對著妖猛的一握拳頭道,“我早晚會揍你的,但並不是現在,等到什麼時候我窮透了幻想之地的秘密,掌握了這裏的規則和要義,我就會對你發出挑戰!到時,你不要哭鼻子就好了!”
說話後,南宮然憤怒的轉身朝後走去,但走了沒有兩步,便被迫停下了步伐,不得不把身子再次折轉回來,對著裹在沙發中的妖開口道,“現在把我從你的意識中弄出去,我非常討厭這個地方!”
妖的兩隻靈動的大眼睛不停的眨著,平淡的眼神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些的無辜和可憐,但這無辜和可憐的神色看的南宮然一陣的毛骨悚然,因為讓得妖可憐的來源,無疑是在自己的身上。
妖用可憐的眼神看了南宮然將近兩分鍾,才自言自語道,“等你窮透了幻想之地的秘密,已經是在幾百萬年以後了,且不說你活到活不到那個年齡,就算能活到那個歲數,但是這中間的過程一定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
妖自言自語著,她的身軀已經自舒服的沙發中挺拔而起,然後毫無顧忌的赤裸著身子,一步步的朝著南宮然走了過來。
麵對著猶如絕色的妖,南宮然的神色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些駭然之色,全身上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再也難以移動分毫,到得最後,南宮然的神色也定格在了駭然之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妖越走越近,並最終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妖用可憐而又無辜的眼神看了南宮然一眼,伸出一隻手在南宮然的臉上愛憐的撫摸著,像是在欣賞著一個無與倫比的藝術品,但是配合妖可憐的眼神,不難想象出,這件藝術品一定是被打碎了的。
妖歎了口氣道,“既然你想著有朝一日有實力能夠揍我,那我是不是應該在你擁有自保的實力之前,先把你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