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連南宮然都感覺不到巨浪的盡頭的話,那麼巨浪一定是延展進了星空之中,還有可能說不定,已經逾越了星空的範圍,觸角伸向了更加遙遠的地方,比星空更加遙遠的地帶,真的不好說是在那裏。
而與惡浪一天比一天攀升的越來越高的高度形成對比的就是,南宮然不再有絲毫擔心的表情,反倒是越來越幸災樂禍起來,至於南宮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血人在一個月中的琢磨裏,也想出了一個大概,於是他的肥大的透明嘴唇一咧,嘿嘿笑了出來。
在這一個多月的守候之中,南宮然每天隻花費一點的時間用在吞噬意識強化神識上,更多的時間,就是通過自己的冥想和幻想,在神識之海中製造出一個個生平未見的怪物,然後南宮然便用意識指引著這些怪物鎖定在黃奕所在的方位上。
當一隻隻怪物沒入到海平麵中,那一片的海平麵得以恢複正常之時,黃奕的麵前便會從天而降無數個這樣的怪物,然後前仆後繼的對著黃奕進行圍追堵截。
但是由意識製造出來的怪物總會有所缺陷,而黃奕在進入到幻想之地中,力量也想必得到了強化,所以在曆經一番的爭鬥之後,那些從天而降的怪物往往會被消滅的一幹二淨,但是消滅這麼多力量強大的怪物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在日複一日的砍殺中,黃奕的衣衫早已經破裂,臉上和身上更是沾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一個多月的無盡殺戮,已經讓得黃奕身心疲憊,他也試圖離開那一片的區域,逃避怪物的追殺,但無濟於事的是,無論黃奕走到哪裏,怪物總會尋找到他的蹤跡,從各個方向和角落向他包圍和進攻而來,而且這些怪物的力量,每一次的出現都強化了幾分。
一個多月中,黃奕也不知道自己殺戮了多少個這樣的怪物,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殺戮中渡過了一月的時光,因為他永遠都陷入沒有黑夜白天的殺戮之中,而讓得黃奕無法終止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並不知道這些怪物都是來源於什麼樣的地方。
此時在那平靜的海平麵上,慵懶的仰天躺著一個青年,高大的血人坐在了他的跟前,所以他得以把後背舒服的靠在血人的臂膀上,然後更加投入的去冥想和製造怪物。
而每製造出一個怪物來,他身前的海平麵上便會出現一些的波動,怪物沒入其中,海平麵再次恢複平靜時,便看到黃奕的身邊又多出了這樣一群的怪物來。
南宮然雖然隻製造出了一隻怪物,但是在到達黃奕所處的那一片的位麵時,南宮然便在意識中傳達出了一個無限化的命令,於是怪物在命令中,得以無限化的增長,從而成千上萬,對黃奕進行如潮水一般的包圍。
在將無窮無盡的怪物全部屠戮殆盡時,黃奕已經在連續不斷的廝殺中渡過了一天一夜的時光,巨大的疲勞感洶湧而至,讓得他頭重腳輕,險些栽倒莊園的脊背上。連續一月所積累下的勞累感已經達到了一個不能負荷的絕大值,而每當黃奕完成一次廝殺時,勞累的感覺便又增加了一分,促使他昏昏欲睡,而且他也想要得到徹底的休息。
但是卻沒有人給予他休息的機會,黃奕所在的位麵幾乎一絲不差的投射在了神識之海上,每一個細節都不會被遺漏過,自然包括他幾近疲軟的狀態。
海平麵上的一個青年嘴角笑出一個陰險惡毒的笑容,手指再一次的指向海平麵,那早已準備好的傀儡怪物一躍而起,沒入到無盡的神識之海中,於是下一刻起,黃奕所在的地方已經是被猙獰的怪獸頭顱所填滿。
“看來,這樣還是不能讓你力竭而亡啊!”在海平麵上,看到幾乎邁不動步伐的黃奕,在怪物突然出現,又奮勇起來時,南宮然的臉色也是悄然變化了一下,然後他用胳膊碰了碰身邊的血人,“給個建議!”
血人一愣,就聽見南宮然解釋道,“你們妖怪中有什麼厲害的種族沒有,給我介紹過來,我準備複製一個種族的妖怪,去對付黃奕!”
“一個種族?”血人再次愣了愣,但看到南宮然那不容違背的神色時,立時是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然後不時說出一兩個妖怪的名字,並對他們的形態和外貌以及實力進行了簡單的勾勒和介紹。
介紹在三天後結束,而根據血人的介紹,南宮然已經組建起一個規模超大的軍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