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在少年臉上使勁蹭，白皙的皮膚泛出點點紅絲——“又沒人和你搶”
少年的腦袋被紙巾蹭的頻頻後退——“言小夏！輕點啊，你tm故意的吧”
收手，攤手，又不是我弄的
淩冽盯著言夏，發現麵前的人沒有絲毫愧疚，起身，上樓，抽屜的開合的聲音，下樓。將手上東西扔在言夏身邊，坐下，繼續吃麵。
言夏盯著文件袋10秒後伸手，打開，抽出裏麵的紙張，抽出的時候不小心帶出兩張照片，淩冽彎腰撿起腳邊的照片，囫圇的吞下嘴裏的麵。
“我就說嘛，你現在的笑太假了，雖然很文靜但是不適合你，果然沒想錯。”
纖長的手指將照片滑到言夏桌子麵前，照片裏的女孩頭發中長，規規矩矩的穿著校服，咧嘴笑，露出8顆牙，眼睛彎成一條縫。另一張則是長發的少女，一身休閑服，靜靜的笑，眼角微垂。
“那時候年輕”
“你在諷刺我嗎”
“沒有”
“難道你說你現在老了？”
“恩，老了”
“你看，就是在諷刺我，你奶奶的，知道我比你大一點兒你就指桑罵槐啊”
啪，聲音不大，文件袋與桌麵接觸的聲音，但讓淩小冽同學一個激靈
“額，那啥”
“恩？”
“你看完了？”
“恩”
“那啥…”
“恩？”
“你生氣了？”
言夏不出聲，靜靜的看著淩冽，直到對麵的人皺眉就差手對戳才噗嗤笑出來，揉揉少年的頭發
言夏淡笑——我早就知道了
淩冽錯愕——你怎麼知道的
言夏說——我們認識的太突兀，是宋毅告訴我，崔若然和你聯係過。
宋毅？北邊那個宋家的？
恩
淩冽，你怎麼會幫崔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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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煙花一陣陣，眼睛裏，臉龐上被煙花染上柔和的色彩。少年橫倒在羊絨地毯上，頭放在言夏的腿上，下巴總是喜歡往寬鬆的白色毛衣裏蹭。
言夏笑——“養成什麼習慣，吃完就躺著”
淩冽不答——“言夏，你說這世上，除了愛和不愛，還有第三個選項嗎？”
“有，不能愛”
“嗬嗬，你真幽默。”
“是挺幽默的”
“那言小夏，你愛過嗎？”
淩冽也不打算等言夏的回答，自接續道
“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那是言夏第一次看到淩冽這麼落寞的表情，大眼睛裏帶著淺淺的水汽。隨著煙花的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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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號的時候，淩冽帶言夏去了臨近郊區的醫院，入目都是獨門獨戶的房子，鳥語花香的花園，幹淨整齊的健身設備，如果不是醫院的門牌和無數用編號識別統一服裝的病人，其實這裏應該是別墅區或者療養院。
護士嗬斥著——“a411，不要搶a323的食物。”
像極訓斥著不懂事的小孩子。
言夏的視線追隨著聲音的源頭
兩個正當壯年的青年人。其中一個，有些蠻橫地抓著另一個身形較胖的青年手中的東西，胖青年卻使勁用手慪他的嘴唇，他的牙齒，已經滲出了血，臉頰是詭異的笑。
牙齒滿是血的青年卻瞬間低頭咬住胖青年的胳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人胳膊上已經扯出一片血肉模糊。
年輕力壯的男護理上前拉人，其他的病人，則是圍成一圈，拍著手，孩童一般地笑著叫好。
言夏驚惶的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少年，可那少年神色卻異常平靜，或者說隻剩下眼神中的冰涼，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