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寒冰床放置中央,寒氣覆蓋在床上方緩慢的飄動著,被這些寒氣包圍的,還有蘇淺離的身子。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困在這張床上幾天了,她隻知道連年每天都會過來,每天都會跟她講一講安丘和嫵雙之間的事情,還有,她告訴了蘇淺離,雲沫沫已經死了,死因很簡單,雲沫沫在出遊的時候進行水上衝浪項目,沒綁好腳上的安全腳繩,溺死在了海中。
蘇淺離是完全不能接受雲沫沫已經死去了這個事實的,蘇淺離還記得安丘曾跟她說過,雲沫沫活不過三十歲,隻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的快。
從聽到雲沫沫死去的這個消息後,蘇淺離整個人都已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除了掉了一滴淚之外,她就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隻是整日睜著渙散眼神的眼睛發著呆,不說話,也聽不到別人說話一般。
淩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心等著連年在不傷害蘇淺離的情況下把生死墨逼出來,他已經等不起了,嫵雙也等不起了。
淩閻緊握著手中的透明玻璃瓶,看著瓶內那微弱的發著藍光的那一魄,他咬了咬牙,眼神變得決然,邁步朝著蘇淺離所在的地方走去。
蘇淺離的魂已經變得有些透明,淩閻細細的打量著蘇淺離的五官,然後有些嘲諷的說道:“的確有絲嫵雙的味道,你這樣的替代品也就配安丘這樣的膽小鬼,嫵雙還是要由我來守護。”
蘇淺離的眼底有了波動,但是很快,她便又恢複了空洞的表情,萬念俱灰的情緒越來越濃烈,導致她的魂變得越來越透明,仿佛就已經要跟身下這塊寒冰床散發出來的寒意溶為一體。
蘇淺離的周身泛起一層薄薄的黑氣,蘇淺離抬手看了看自己幾近透明的手,纏繞著幾絲黑氣,她淡然的笑了笑,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要想盡辦法置我於死地,想辦法把我的魂勾出來,就是為了這生死墨吧。”
“你還不算太笨,”淩閻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我和安丘是互相牽製的身份,雖說地府的生死輪回都是要經過我的簽字同意才可以,然後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這個生死墨,隻是這墨卻是得靠安丘才可以有。”
淩閻站在蘇淺離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淺離道:“這墨除非是在安丘的手裏拿出來,不然論誰拿到都發揮不出用處,頂多就是多一絲延壽的作用,這幾年來我次次簽名都想趁機拿走一滴墨,隻是時機未到,正好到你的時候,安丘還去接了個電話,本來我是可以趁機拿走一滴墨的,隻是你,明明是已死的身份,卻讓我看到你的手動了下,害的我失手把墨丟進了你的左眼。”
“嗬,那就是怪我了?”蘇淺離冷冷的笑了笑,開口道:“你要墨拿去便是了,用得著鬧出這麼多事情嗎?如果不是你,不是這滴莫名其妙的墨,我現在還和雲沫沫好好的在一起,雲沫沫也不會出去旅遊,也不會出事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