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天刹道人沒有在道隱師祖記憶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如今他也不確定這護教大陣的樞紐“先天金篆神符”是否在茅山教內,所以才加以試探!
到底,要不要告訴師傅天虛道長,那天刹道人其實乃邪教中人呢?”
思慮再三,孟星魂決定還是先靜觀其變在做定奪!
於是,孟星魂問起了另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師傅,啟動我茅山護教的“八卦兩儀陣”法,不是說需要三宮五觀的執事齊聚,積聚眾人的法力,驅動“先天金篆神符”,才能請下三十六天罡神祗臨凡嗎?那如果三宮五觀的執事之人少了一人,護教大陣豈不是難以啟動?”
“嗬嗬,其實我護教陣法,隻需像天乾師兄這等金丹後期大成的修士一人之法力,就可以啟動!這是天乾掌教親口告訴我的秘密。
隻是茅山的教規所定,這護教大陣,威力奇大!而且是請動天界神祗的一絲分神臨凡,乃是有擾亂三界秩序的罪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隨意啟動法陣!即使在危急關頭,也需三宮五觀執事共同商討,才能行事!
這也是先輩們出於諸多考慮,才定下的規矩!”
孟星魂一聞此言,不禁鬆了口氣!
“如此就好!那麼隻要這先天金篆神符一日在自己手上,那邪教妖人就一日不敢造次!難怪那天刹道人遲遲不敢對茅山教采取行動,看了他也知道啟動護教陣法的真正關竅了!”
孟星魂不解地問:
“到底我茅山上,除了那金篆神符外,還有什麼寶貝,讓那些邪教妖人竟然冒天下道門之大不諱,公然發難呢?”
“此事老夫也極為奇怪,要說是覬覦我茅山神物金篆神符,也沒有這等可能啊,任何人都知道,隻要金篆神符在,我茅山“八卦兩儀陣法”就隨時可以發動,那不是尋常修士可以抗衡的逆天法陣!有此陣在,任誰想對我茅山不利,都是自取其辱而已!”
“既是知道我茅山的金篆神符根本無法強奪,那這些妖人如此處心積慮,而且不惜偷襲我教元嬰期修為的前輩道隱師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孟星魂一時間也想不透此中秘密!
“我茅山教,除了先天金篆神符以外,就隻有空書符籙的秘法,稱得上是鎮教之法,隻是那空書符籙法訣,除了道隱師祖和天乾掌教兩位知悉外,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就是天乾師兄,也隻是得到了空書符籙的入門典籍,而總綱法訣,道隱師祖還沒有傳給掌教師兄,說是等到他符籙之道修煉到可以與天上神祗溝通信息的境界,才傳授其空書符籙法訣總綱呢!
而我茅山上,除了這一寶一訣可稱神物外,再沒其他寶物了!”
一時間,無論是孟星魂還是天虛道長,都陷入了沉默!
“哦,對了,有件事需稟明師尊,弟子上山已達月餘,我妻子家中二老應該極為牽掛,所以,弟子想近日內將拙荊送回三茅莊,再回來潛心修道!不知師傅意下如何?”
天虛道長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他這幾乎一月,都沒有為孟星魂安排下修煉之所,就是想等沈心瀾下山後,再做定奪,就是孟星魂不提,其實無論是天乾掌教還是天虛道長,都暗自覺得這兩個小家夥,有些太粘了一點!巴不得心瀾早些下山,免得自己這無意間得來的徒弟沉迷女色,荒廢了修行!
隻是二人都是前輩,心中即使再想心瀾趕緊下山,也都無法開口!
“等你自山下回來,為師再為你安排一處修煉之地,好讓你靜心參悟,早日結成金丹,從而步入問道尋仙的修真行列中去!”
隨即,天虛道長那原本神采飛揚的麵容上,浮現了一絲落寞:
“唉,想我天虛,自問從小資質便遠勝於常人,向道之心也堅如磐石,卻到如今行將朽矣的時候,才勉強步入先天!
真乃造化弄人,可悲可歎啊!
還好,能在有生之年,收到你這種身具逆天資質的徒弟!
我雖自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傳授與你,但總算是師徒一場,若是你真有一天,如願結成金丹,從此步入仙流,那也算是了我一樁心事啊!”
孟星魂一聽天虛所言,不禁心頭一顫!
天虛的心思,他能深刻地體會!
一個滿懷信心和堅定誌向的強者,在自己的路上付出了無盡的艱辛,卻總在一個關隘處,一卡就是——永遠!如此英雄遲暮的感覺,其實和自己如今急切想要變得強大,卻不得不在修真之路的最底層苦苦掙紮,實為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