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風平浪靜,剛開始尚濤見到葉茂彥還會感覺尷尬、感覺渾身不自在。
可是葉茂彥壓根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如往常般談笑風生。
這讓尚濤內心的愧疚不安減輕了不少,漸漸的,這件事就那麼不鹹不淡的過去了。
這幾天來,康棣手下的四千多人已經陸續遷徙來了這片駐地,他們在距離這片核心區域十多裏外,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安營紮寨,每個營地差不多一千人口的規模。
營地外,大片大片金黃的草地被康棣的手下割掉,然後他們把這些枯草運回各自的氈房內鋪好,接著再將氈毯鋪在厚厚的枯草上,這是他們抵禦寒冬的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很有效。
康棣問尚濤需不需要人給他的氈房裏也鋪上枯草,尚濤直接說不用,他的氈房內還有房子,本身保暖效果就比別人的氈房要好得多,並且他還有空調,實在沒必要在氈房內鋪草禦寒。
另外,尚濤終於見到了康棣的三個兒子,康棣的三個兒子並非一娘所生,所以相貌相差很大,給尚濤的感覺就是黑、壯、皮膚粗糙、為人豪邁。
也不知道是不是康棣有過交代,三人對尚濤表現得都非常友善,隻是尚濤感覺他們表現得有點熱情的過了頭,這讓他感覺有點不自在,所以尚濤本能的就不太願意跟他們太過親近。
這幾天來,葉茂彥和康棣也沒有再明目張膽的玩那種交換的遊戲,至於背地裏有沒有玩,尚濤不知道。
隻是,經過了這件事,康佳、王曉瑩和李靈兒在尚濤麵前,一下子變得規矩了很多,康佳說話的時候,也不再用撒嬌的口吻自稱“人家”了,王曉瑩和李靈兒在尚濤麵前就更加表現的小心翼翼。
不僅如此,三個人見到尚濤的時候,甚至都開始屈身行禮了,也都不再稱呼“尚公子哥哥”了,幾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都改口叫起了“相公”,尚濤很想開口讓她們繼續稱呼自己“尚公子哥哥”,可是又覺得抹不開麵子。
總之,三女的表現,讓尚濤感覺很別扭。
不僅如此,也不知三個人是不是約好的,自從那件事過後的第二天晚上開始,她們說什麼也不跟尚濤大被同眠了,每天晚上隻派一個人睡在尚濤的東廂房裏,而另外兩人則是睡西廂房。
前兩天康佳可能是因為屁股疼,所以分別是王曉瑩和李靈兒睡在東廂房,結果第三天晚上,進自己東廂房的,依然不是康佳,而是王曉瑩。
尚濤隻以為是康佳在跟自己使小性子呢,便打算趁半夜偷偷溜進西廂房去懲罰她一下,順便哄哄她,結果等他半夜悄悄起身溜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西廂房的房門被反鎖了。
第四天晚上,過來東廂房的依然不是康佳,而是李靈兒,尚濤終於坐不住了,於是他開口問道李靈兒,康佳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怎麼一連四天都不願意進自己的房間,結果李靈兒告訴他康佳來月信了,所以這幾天不能陪他。
……
時間很快來到了九月十五,這天下午開始,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這是這片草原上今年的第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