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蝶舞本欲要辯解什麼,卻想了想,便放棄了,於是各人自行散去。
話說龍羽一離開軍營,便徑直向鳳城飛掠而去。路上龍羽想著打個電話,卻發覺自己身上除了那張非金非銀,不知是啥材質的至尊卡外,其他的物品不知跑哪去了,恐怕早在鬼嘯山一戰中已盡毀了。於是,龍羽到了鳳城之後,便是直接采購一大堆日常必需品,趁人不注意時,全部扔到盤龍戒裏,免得以後再遇上點事後,又陷入兩難境界。
待做完這一切,龍羽便掏出新買的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待電話那頭接通後,龍羽便直接劈頭蓋臉地問道:“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頭沉默了會,終是開口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可以確認他們還沒有離開鳳城。”
龍羽聽著,手上的青筋卻是暴起,那新買的手機在龍羽手裏’吱吱’作響,隨時都會被捏得散了架。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天亮之前把他們的位置告訴我。如果小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會讓所有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龍羽陰沉地道。
“你千萬……”
“啪~”一聲,那頭還未來得及說完一句話,龍羽已捏碎了新買的手機,碎裂的零件直接散落了一地,可見此刻龍羽心中的憤怒已達到了極限。龍羽甩了甩手,把手上的殘留物甩掉後,便直接向家裏走去。
臨近家門時,卻沒有見到往昔那活潑靈動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龍羽的心情更是沉入到了穀底。龍羽根本不顧及周圍是不是有人,直接一個閃移,出現在大廳內。
看著往昔充滿著歡聲笑語的大廳,如今卻是一片死寂,再沒有那自己寵愛的靈動身影,也沒有那自己該牽掛還是不牽掛的倩影,唯有空蕩蕩的一片,龍羽感到自己的心竟隱隱而作疼。
想不到當初自己不過是一時熱血而上了趟鬼嘯山,卻沒想到後麵發生了如此多的事,隻能用峰回路轉來形容。而是誰,究竟是誰,在自己迷失的幾天裏,做下了針對自己家人的事來?龍羽內心裏忍不住咆哮著,緊握的拳頭竟然’咯咯’作響。
“啪~”一聲,龍羽平複了下心中的怒氣,打開燈,開始仔細觀察起現場來。隻見整個大廳裏因無人打理,已然蒙上一層薄薄的灰層,雖偶爾發現一絲打鬥殘留的痕跡,但顯然當初被襲擊者有意地整理過了一遍,龍羽也不能從細微的打鬥殘痕中得到太多的信息。大廳門口處有些淩亂的腳印,顯然是後來者留下的,應是王國棟在出事後,所派之人所為,按偷襲者的脾性,不可能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
龍羽慢慢地繞著大廳而行,走著走著,龍羽竟閉上眼睛,放開神識,慢慢地幻想著當初的情形。漸漸地,龍羽腦海中竟出現了一幅與當初有幾分相近的畫麵。突然間,龍羽停了下來,緊閉的雙眼暮然睜開,不由自主地看向擺放在通往臥室走廊拐角處一個花瓶上。
龍羽走到那花瓶旁,仔細搜了一遍,終於在裏麵的死角發現了一小布條,於是俯身撿了起來。這是一條不起眼,很普通的小布條,邊緣碎裂,應是從某人身上撕下來的。龍羽把小布條拿在手上,湊到鼻子下,仔細地嗅了嗅,卻是聞到了上麵還殘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芬芳,一種很特別的藥香,若不是具備強大的異能力,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種芳香既不像龍若萱身上那種淡淡的麝香味,又不像歐陽倩影身上清新的雅香味,而是一種常年與各種藥材打交道,日積月累而交融所形成的特殊藥香。家裏除了龍若萱和歐陽倩影外,沒有來個第三個女人,顯然這是入侵者所留下的。當然入侵者不會傻到自己留下線索,那自然是龍若萱在最後關鍵時刻從對方身上撕下來的。
“對方是一個女人?”
龍羽顯然對得出的結論大吃了一驚,想不到擄走龍若萱的,竟是一個女人,一個修為不低的女人。自龍羽獲得能力以來,與之有過交集的女人屈指可數。歐陽倩影、趙倩、淩蝶舞、再加上在巫山縣有過一戰而至今仍是個謎的靈芊語,也不過是四個而已。
歐陽倩影、趙倩、淩蝶舞自然不可能是敵人,反而與龍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至於靈芊語,當初一戰後,便被可能是‘萬噬蠱王’的老者帶走了,當時那老者可是承諾不會再讓她重現江湖的,應該也不會是她了,到底會是誰?龍羽頭疼欲裂,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龍羽苦思不已時,院落外卻傳了一點輕微的響動。
“誰?”
聲未絕,龍羽已是一個閃身,出現在院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