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這一昏,醫院門口的保安急忙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下的刀疤,保安撇撇嘴,自顧自的走了開去。就這樣,刀疤愣是在醫院門口躺了一宿。
天色逐漸由暗到亮,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絲暗紅色的光亮。一個掃地工人發現了穿著病服睡在地上的刀疤,並報了警。
當警察過來詢問了門口的保安和裏麵值班的護士後,得出一個結論,刀疤精神出現了問題,可是隻要他當時沒有犯法,警察也隻好和醫院協商,繼續讓他住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睡在病床上的刀疤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望著那雪白的天花板,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知道自己又住進了醫院。
感受到自己孱弱的身體,摸著那已經癟下去的肚子,刀疤一聲自嘲:想自己在麟城威風八麵,無人敢碰自己的虎須,可現在,周圍卻連一個人都沒有,難道自己真的不得人心?
搖搖頭,換好衣服,刀疤來到護士站辦了出院手續。出了醫院,刀疤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這棟別墅正是當初蠍子幫老大蠍子的,自從刀疤謀權串位之後,不但把整個產業奪下,就連這棟別墅也是收入囊中。
進了大門,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刀疤忽然有些害怕,害怕那徐雷的冤魂再次找上自己,於是拿出手機,打給了那個在麟城頗有盛名的道士,也就是當初王小明請的那個。
半個小時後,道士帶著自己的徒弟,拿著一個袋子走進門來,和刀疤打了個招呼,兩人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關公,一個觀音以及許多符紙。
順著整個屋子布置了一番之後,道士說道:“刀老大,這些東西都是我一直供著的,吸收了不少的香火,現在我已經把他們放置妥當,你可以放心了。”
也許是心裏作用,也或許是道士的東西真的有點作用,當那些東西放好後,刀疤忽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陣舒坦。
寫了一張支票遞給道士,道謝之後,道士兩人告辭而去。
點了隻煙,刀疤坐到了沙發上,右手把玩著道士留下的一塊玉佩。
忽然間,刀疤仿佛悟了一般,連煙燙到手指都沒有察覺,自言自語道:“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難道自己這麼多年真的做錯了?要不怎麼會看到徐雷的鬼魂?可是如果不心狠手辣又怎麼能上位呢?當年的蠍子不也是這樣?蠍子?蠍子還有後人,可自己呢?嗬嗬,自己從頭到尾就是孤家寡人啊。”
想到這,刀疤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個電話打了出去。二十分鍾後,別墅裏黑壓壓的站滿了二,三十個紋龍畫虎的精壯漢子。
刀疤站在人群對麵,右手提著一把寒光四射的鋼刀,一雙虎眼閃過一道精光,半響說道:“我刀疤,在此宣布,從現在開始,退出江湖,所有的一切產業包括這套別墅,全部還給蠍子的遺孀,如果有人敢謀奪這些東西,我會親自出手,一個不留,殺。”
“什麼?”
刀疤的一番話讓對麵所有的人全部如雷劈中一般,半響,才有一個人說道:“老大,你是不是瘋了?這些產業都是兄弟們不顧生死打拚出來的,你就這樣放棄了?再說了,就那對母子能做什麼?”
“她們能做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以後這些東西都是她們的,是繼續還是轉讓,這我管不了。一會我就去找律師辦手續。”
“不行”
刀疤話剛說完,幾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就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雙眼豪不避讓的望著刀疤,“當初,你想當老大,兄弟們挺你,現在你說不做就不做了,刀疤,你覺得那女人會原諒你嗎?你可是殺了蠍子的人。”
“哦?”刀疤眯著眼睛,看了所有人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說話的那人身上,說道:“說起殺蠍子這事,這幾年來我倒是一直忘了,當初我隻是想讓他身子虛弱而退位,也隻是威脅了一番,最後下迷藥讓他簽署轉讓協議,可是兩天後,蠍子居然被砍死家中,我到想問問這是誰做的,是誰這麼幫我刀疤?”
“怎麼?敢做不敢當?”刀疤提著鋼刀左右走了幾步,突然唰的一下,一道寒光閃過,剛說話的那個人右手頓時被劈成兩截。
那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聽道旁邊一陣驚呼,低頭一看,自己右手鮮血四濺,痛叫一聲:“刀疤你?”
“哼哼,別以為自己做的事很隱蔽,當初我趕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嫂子衣裳不整,哭哭啼啼,就心生懷疑,最後在我威逼之下,終於問出緣由,小四,我刀疤雖然心狠手辣,但是最恨的就是強迫婦女和販毒,念你跟我多年,放你一馬,現在居然還想威脅我,哼。”
小四彎著腰,不停的吸著冷氣,嘴裏猶自倔強的說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反正蠍子要下台,那便宜了我又如何,當初要是她乖乖順從,我也不會殺了蠍子。刀疤,出來混,心不恨,是混不走的。今天既然你不做了,那就讓我小四來當這個老大,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