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別墅客房內。
隻穿著條內褲的李嘯猛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坐起在床上,片刻後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腦袋。
這已經不是在山上了。
醒了自然是睡不著的,自己索性穿起一套太極服,來到洗手間洗漱完畢。
想著出門走走,鍛煉一下,但自己又沒有大門鑰匙,怕等會兒聶思倩找不到自己,今天可是要去學校報到的。
別墅後麵有個獨立的小院,種著些花花草草,已經練體成習的李嘯來到了別墅後院,開始打拳。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
通往小院的後門突然打開,聶誌遠穿著睡衣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正在打拳的李嘯。
“聶伯伯早,是不是吵醒您了。”李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抱歉的說道。
聶誌遠一臉慈祥搖了搖頭:“小李起這麼早啊,不貪睡的年輕人可是很少見了,我年過中年,瞌睡不多了,工作上的事情又繁雜,老是失眠,。”
李嘯從聶誌遠的麵色看出,他有常年飲酒之象,昨天晚上沒看出來,今天一大早起床卻是很明顯,這也是為什麼醫院做檢查總是要早上,而且禁食的原因。
學過醫術的李嘯,一眼就發現了,若是放任長此以往,身體將有大患,想到聶誌遠對自己的照顧,李嘯隨即問道:“聶伯伯平時很少鍛煉吧。”
聶誌遠點了點頭:“沒時間啊,平時工作忙是一個,還有就是這應酬總少不了喝酒。”
李嘯嗯了一聲,說道:“聶伯伯公務繁忙,平時也免不了很多應酬,我在山上曾經習得一套吐納之法,強身健體不敢說,但能幫您在飲酒之後降低一些酒精帶來的傷害。”
“哦?還有這種好東西。”聶誌遠常仕途多年,各種酒席應酬自然是數之不盡的,近些年自己已經很克製了,但大多時候總是盛情難卻的,聽到有能解酒之法,還是很感興趣的。
李嘯隨即跟聶誌遠傳授起來,吐納其實是一種呼吸之法,具體的功效可謂玄之又玄,很多招搖撞騙的人拿來蒙人,但李嘯這套“清心咒”卻是真正能夠理順身體機能,緩解外毒入體的。
李嘯教授了1個小時,原本就睿智的聶誌遠很快就把口訣都記住了,但一時還見不得效果,需要持之以恒。
聶思倩也起了床,看到李嘯房門開著,滿屋子找了一遍,沒想到竟在後院看到這一老一少坐在石墩上論道。
“喲喲喲,別告訴我你們十幾年前就認識了哦,一晚上沒說完話,起了個大早繼續聊呢。”穿著哈咯kit睡衣的聶思倩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從後麵摟住了聶誌遠的脖子。
知道是女兒來了,聶誌遠笑著拍了拍聶思倩的手說道:“小懶貓,起床啦。”
說著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嗯”了一聲:“都7點了,趕緊換衣去,小凡馬上來了,今天送你們去學校報到。”
三人各自回去換好了衣服,李嘯背著個大號雙肩旅行包,那是跟聶思倩借的,裏麵是他的所有家當。
一齊走出門口,一輛紅旗H7早已經等在門外,車子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壯碩漢子,上身短袖白襯衫,下身西裝褲,黑色高幫皮鞋,立得筆直的站著。
他就是聶誌遠口中的小凡,聶誌遠的專職司機兼保鏢,一個曾在軍隊8年的退伍老兵。
小凡看眼手表上的時間,7點20,每天都是這個時間,聶誌遠永遠準時出門。
上前問了聲好,小凡打開了後備箱,李嘯把旅行包放了進去。
小凡又小跑過去拉開了後車門,讓聶誌遠和聶思倩進了車門,正當李嘯也打算鑽進去的時候,小凡大手一攔,關上車門,再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向著李嘯客氣的說道:“你坐這吧小夥子。”
李嘯也不在意,一行人上了車子。
“先到市一中。”聶誌遠說完,拿出了手機在撥號。
李嘯坐在前麵副駕駛上,不時側臉看看司機小凡。
注意到李嘯的好奇,小凡轉了一下臉,咧了咧嘴,但隻是片刻,就正回臉繼續專心開車。
到底有什麼不對呢?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李嘯心裏湧出,太像了,這個司機和昨天在機場接自己的那個姓楊的男人身上帶著一種很接近的氣質,但是李嘯不明白那是什麼。
“喂,喂,李嘯,睡著了?”身後聶思倩的叫聲把李嘯從思緒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