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沉浸在美食之中(不得不承認阿舒點的滿桌琳琅滿目的菜品讓我有些應接不暇),抬頭拿起茶杯剛想要一飲而盡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老板嘴角揚起,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以為那是老板對自己的菜被認可的欣喜,可我看到老板嘴裏念念的說,“3,2,1,倒!”
之後呢?之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恢複知覺的時候我和阿舒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小黑屋子裏,被綁在一起。怎麼說呢,就是一個……一扇窗子都沒有,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蠟台,上麵點著一支短短的蠟燭照亮了周圍一片地方,而在我看來那脆弱的火星忽閃忽閃好像我在這邊對著它輕吹一口氣它就會滅掉我就會陷入黑暗之中。
我感到係著我的繩子忽的緊了一下,然後又鬆下來,大概三四次。
我說,“阿舒,是你醒了嗎?”
我聽到阿舒有氣無力地哼出聲:“嗯。媽的那群狗崽子差點打死老子!”阿舒狠狠地大罵,“你看到那燭台上的蠟燭了嗎?想辦法向那移過去……”
我覺得我似乎明白了。
我們被綁架了。被綁架了。
哦天啊我們不會被賣到青樓煙花之地吧?我們不會先被索要錢財然後殺人滅口吧?
給我留個全屍吧……
我顫抖道,“好——你還能站起來嗎?”
“我沒事,我還好,隻是胳膊好像骨折了,不用擔心我。站起來,走到那邊,你拿起燭台,燒斷手上的繩子。”阿舒用以往用來安慰我的語氣對我輕輕地說。
我動動麻木許久的腿,緩緩地站起來。站起來那一瞬,我感到背上似乎壓了千斤重(事實證明那是阿舒),綴著我往下壓,腿一直在打顫,我咬咬牙,硬是挺住了。漸漸的阿舒站好,我才舒了出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和阿舒移到那在平常看來不過幾步的路程我和阿舒到底用了多久,後來阿舒形容它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等到那張桌子前,我發現桌子的高度和我齊腰,但是桌子很寬,而蠟燭在桌子中心,是我和阿舒夠不到的。
我懊惱地用詢問的語氣說:“阿舒……”
“是夠不到嗎……?聽我說,我們可以把桌子撞倒,但是桌子倒地的響動八成會將門外那些人引過來。你和我被綁的時候我並沒有像你那樣暈倒,我和他們打了起來,結果當然是寡不敵眾……所以待會我利用我傷勢法把他們都引來,然後你趁著他們將注意力都轉在我身上的時候,悄悄跑出去,不要擔心我……”
屋外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誒屋裏那臭婆娘能值錢嗎?”
“呸。誰知道呢,砸手裏可就操王八犢子了。”
“白家財大氣粗的,肯定能撈一大筆油水!你沒聽上麵那位說……”聲音越來越小,後麵我就聽不到了。
我這才想到,“不行!先推倒它,然後我來當誘餌。你有傷,他們肯定不會注意到你,你跑。可是……他們是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去‘醉綠塵’呢……”
等等。難道這是有預謀的等我們上鉤?白漣,宴席……
阿舒好像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和我異口同聲的說:“小紅!”
“小紅!”
阿舒好像突然有了氣力(當時我以為是回光返照的),罵道:“丫的!怪不得她一直在老娘邊上說要注意什麼狗屁形象,原來這是早就撒長線釣大魚啊!丫的老子平常待她不薄啊!”
我又好像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近,聲音越發清晰。
“阿舒,你先等一下。”我緊張地說,同時放低了音量,“我們撤回去,快!”
果然人在緊急情況下潛力是可以開發的……走兩步的功夫我們就撤回了原來的地方,裝成剛醒的樣子。
我接著又聽到門外的對話:“就憑那倆小娘們?哼,老大,這次你好象是失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