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中,另一位靈霧宗長老趁機向眾人警示道,而那金丹期的黑袍神秘人,始終一言不發,似乎他們的舉動,跟自己沒有半點幹係,孤立在眾人的包夾之中,而那黝黑的三足圓鼎則懸浮在他頭頂半空處,散發出驚人的威壓。
“桀桀桀桀,想不到以我鼎侍之尊,居然被你們這群跳梁小醜圍困於此,要是傳了出去,我也無法在組織中立足了,況且聽聞我們在南荒的一個分支,也是被你們的人搗毀了,當真不知死活。”
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袍妖人,卻突然開口,讓眾人又是一陣驚措,聽他語調怪異尖銳,隱隱有種懾人心魂的邪力,讓修為稍低的弟子十分難受。
“什麼南荒分支,我們靈霧修仙界從未幹預過南荒什麼事,倒是你這妖人,潛伏於此有何目的?”聽到了黑袍妖人的話,羅開忍不住反聲質問。
“南荒分支?難道是... ...禦魂宗?”黑袍妖人的話,倒是讓林風大吃一驚,看他的裝扮,的確跟那禦魂宗的人極為相似。
“罷了,今天就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見識見識井外的世界。”
在眾人正步步為營,謀劃布陣之際,黑袍妖人終於搶先出手了,隻見圓鼎光華大作,連同黑袍妖人化作一道黑光,直往前突圍。
早有戒備的長老們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分出一隊結成防禦網,驅動手中的靈器,放出道道光華,以圖逼退黑袍妖人,而其他築基長老亦伺機出手,從後進行偷襲。
但他們中計了!
黑袍妖人最先的一擊竟是虛招,看似要拚命的一擊,其實隻是憑著三足圓鼎靈壓而放出的氣勢,他本人早就蓄力往後方突擊,一舉衝破了長老們的防禦,竄回了深淵二層,而那圓鼎亦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二層入口。
“還是大意了,想不到這妖人如斯狡詐,接下來該如何?”原本守在後方的一名烈陽派長老,竟被黑袍妖人反攻突圍,十分懊惱,向其他長老致歉道。
“無需介懷,大家也知道,要不是這妖人似乎有舊傷在身,無法全力施為,憑我們這十數人根本攔不住他,況且他那黑鼎,可是貨真價實的法寶,真不敢想象,他全盛時期會是何等樣子。”
靈霧宗的白發老者出言相慰,眼中卻流露出絲絲的惆悵,像他這個年紀,今生怕是無緣再進一步了,麵對這樣一個金丹期的高手,又怎能不讓他生出異樣的情緒。
他們一眾築基長老,本是各自在深淵二層行動的,但就在不久前,二層的深處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讓他們快速連成一線,前去探個究竟。
就在事發之地,兩名靈霧宗的長老已遭毒手,凶手自然就是這位黑袍妖人,一見眾人,二話不說便打了起來,幸好他們人多勢眾,對方也急於脫逃,所以才一路追逐到了一層。
“既然奈何不了他,我們不如就各自散去吧,反正深淵裏的妖獸都獵殺得差不多了,再糾纏下去,還不知會出現什麼狀況。”一名百藥穀的白發長老無奈提議道。
“依我看來,這妖人背後似乎有門有派,既然得罪他了,這事恐怕很難就此了結,要是放虎歸山,我們三派日後恐難有安寧。”
白發長老的話,顯然讓部分人動搖了,正在此時,烈陽派的少宗主薑宇卻站了出來,說出自己分析。
“我也認同薑兄之言,所謂除惡務盡,如今正是最佳的時機,不如我們先封住這裏,把消息傳回門中,召集夠人手後再與那妖人做個了斷。”藍越的看法跟薑宇一致,便應聲提議道。
“如此的話,我們立即用傳訊符發出消息,其他弟子則馬上返回門中,在除去妖人之前,門中加緊巡邏,以防突發事件。”靈霧宗那邊,也有長老讚同這個建議。
很快,在危機的麵前,三派長老達成了一致意見,迅速修複二層入口處的陣法,而其他煉氣期的弟子,紛紛退出深淵,把消息帶給據點裏的其他門人,開始結伴出發回宗,對他們來說,這次獵獸之行總算結束了。
“雨虹,林風呢?不是吩咐好在這裏等嗎,怎麼不見他呢?”
百藥穀據點的一處空地前,藍穎從天而落,見隻有夏雨虹一人,便出聲詢問道。
自他們把消息帶出後,據點裏的修士已經紛紛啟程返途了,藍穎因為另有任務,所以才耽擱了一下,本約好林風和夏雨虹一道回百藥穀的,卻不見林風的身影,而王智和王波,早就跟隨其他門中好友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