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沉吟半響,道:“燕王昏迷之時,貧道也曾把脈,這股真氣,至少也是二十餘年所成,隻是燕王年少,這股內力應是他人所傳了,隻是不得其法,燕王尚不能吸納至丹田,貧道這裏,有一套秘訣,索性傳授了你,免得受那寒冰之苦。”
楊倓謝過,隨孫思邈走進一間密室,孫思邈盤腿坐下,含笑道:“你且盤腿坐下,隨貧道一般。”見楊倓依言坐下,這才道:“貧道先教你吐納之法,莊子雲:‘吹噓呼吸,吐故納新……”孫思邈緩緩道來,聲音清朗,隨著兩人的氣息,響徹在室內。
時光易逝,轉瞬又是半旬,楊倓的身體變得健壯起來,他的身軀,才是十五歲的身體,正處於生長階段,雖一向體弱,但那莫名的寒冰真氣、孫思邈神醫妙手回春、道家內功心法的玄妙,竟是將他變得不同往昔。
如今,那股真氣已能控製自如,孫思邈傳授的幾路劍法已是能夠熟練掌握,每日,總與孫思邈過上幾招。初時,楊倓不到三合,便敗在孫思邈手下,後來,隨著他招式的純熟,真氣的隨心所欲,孫思邈竟是有些不敵。其實若論招式,楊倓自是遠遠不如,但他勝在奇妙的寒冰真氣,拚鬥起來,真氣運轉,竟是寒氣森森。
此時,正是四月芳菲,江南之地,春意盎然,處處鳥語花香,在楊倓努力充實自己的時候,他所不知道的是,一場危險的臨近。
江都,行宮。
“報!丞相!”
“何事?”抱著幾個美女正在一親芳澤的宇文化及懶懶的道,自從他應了這兵變差事,擒殺暴君,立秦王楊浩為帝,自任大丞相後,日子過得愜意非常。這北還關中之事,也提上日程,隻是久等宇文成都不歸,這又派出宇文智及前去打探。
“報丞相,是左仆射傳來消息。”
“哦?”宇文化及一雙大手在懷裏的女子滑若凝脂的臉蛋上使勁一摸,翻身站起。宇文成都數日未得消息,這三軍待發,他倒是有些心急如焚了。他急匆匆打開舒心一看,,頓時臉色一變,低聲道:“不可能,不可能!”他雙目失神,神智大亂。
“怎麼了,奴家要嘛。”那女子膩聲道,適才她正向宇文化及撒嬌,索要看上的一對手鐲。
“滾!”宇文化及一聲暴喝,忽地站起,“來人,將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拖下去重打一百!”
“是!”幾名守候在殿外的軍士奉命上前,絲毫不管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手舞足蹈的反抗,橫豎將那女子拖了下去,不一刻,傳來陣陣鞭聲,初時,還伴隨著女子的的哭喊,不一會,隻剩下清脆的鞭聲。
“成都死了?”宇文化及失神落魄,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