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汪一涵,h市二中的初一新生。早就聽說二中市h市重點重的重點,很多人花了巨額擇校費才能進到這個學校,然而我可能是踩了狗屎運了,就在我小學剛畢業的這年出了個就近入學政策,春小的同學們大都像我一樣分到了這個學校。
我反正挺高興的省下一大筆擇校費來了這個師資非常在線的學校,還有以前的同學陪我,多棒。我暗自立誓要在這裏混成學霸,幹出一番豐功偉業,以證明自己沒有看上去那樣呆。“六班,七班,八班,九班,額,八班”我沿著走廊來回晃蕩的找教室,經過八班時可能因為過於沉浸於做學霸的美夢中竟然差點錯過對的教室。看來我真的不聰明啊。
“門口的同學是八班的新同學嗎?”一個留著齊斜劉海的短發美女笑吟吟的走過來,引我進班。這個是八班的班主任,也是我們的語文老師,嚴月。人如其名,她的睫毛濃密,眼睛彎彎的,亮亮的,很有親和力,帶初一的班真是再好不過。“上去自我介紹吧”我被推上講台,兩句話說完了姓名性別愛好和以前的學校就沒話說了。“同學們多多關照,好好相處。嗯。”說完就下了台,朝著後排僅剩的座位走去。
林翰和黃茲倩也在這個班啊!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林翰,這個小學捉弄了我後三年的同桌,還是沒能擺脫掉他。黃茲倩,這個小學同班兼鄰居,她在這兒我也就放心了,回家不會沒人陪,很好,很好。我百無聊賴的坐在後排聽著台上枯燥官方走過場的自我介紹,除了一個叫朱萸的大胸妹子和她上台時難以克製的波濤吸引了我的注意,其他人我都沒什麼深刻印象。“她真的是初中生嗎?看起來好成熟…”前排一個帶黑框眼鏡梳著小平頭的小個男生轉頭問我,他長得很清秀。“哦,是吧,我以前在春小好像見過她。”“我叫潘達”“潘達,熊貓的那個潘達嗎”我忍不住問。“我外號就叫熊貓…”“好吧…”
就像所有新組的班級一樣,開始的幾天並沒有上什麼高大上的課,摸底考試和認識熟悉各科老師是我們的主要日程。“有聽說嗎,這次摸底考試是老黃出的”“8班那個嗎,他以前是教競賽的吧”“啊,怪不得起這麼惡心”“臥槽我有點被打擊到,二中果然是變態啊”考完摸底的操場上一篇哀嚎,我和林翰,茲倩以前穿過哀嚎的人群走向校門。
“你覺得難嗎,一涵大媽”林翰嬉皮笑臉的問。我考完試憋了一肚子氣,聽到這個稱呼更是想打人,小學你鬧就算了,到了新地方了居然還叫我大媽!
我深呼吸以壓製我從丹田燒到嗓子眼的怒火,我能感覺的到從我鼻子呼出去的是憤怒的濃煙。“我再說一遍,那個發型是我媽逼的”
“是嗎?哈哈這種劉海像狗啃的不男不女的短發嗎”林翰快要笑出淚來,寬寬的雙眼皮擠成了好幾層油膩的褶子。
沒等我吐舌翻白眼,他手就到了我頭上狠揉了一下,我頭發本來就硬,短短平劉海本來就翹得厲害,被他一揉連頭頂的毛都炸開了,現在是徹徹底底的雞窩了。
“你還沒回答我難不難呢”他又追著問。茲倩搶過話頭先回答:“我覺得還好啦,我有奧數的基礎這些都不是問題。”
他對於茲倩的回答挑了挑眉,又把目光移向我。“還,還好啦。”我勉強的回答,一手努力理順亂糟糟的頭發。!很難!我的內心咆哮著:是真的很難。
“算都做完了。沒空題”我接的這句是真話,最後一道大題要我猜想結論正不正確並要求證明,我為了維持尊嚴寫了幾行字:正確,因為我見過這題。然後把結論抄了一遍在旁邊畫了一段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折線。其實不止這道題,這種題對我來說都是完全陌生,它也許認識我,但我絕對不認識它。趁著這兩位大學霸交流心得事,我轉過頭猛眨眼睛以粉飾小小心虛與濃烈的尷尬。
我就這樣擔憂的等待摸底成績,每次下數學課都繞著老黃走。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月,直到我確信摸底考分數不會公諸於眾。
“同學們已經成為八班成員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同學們相互應該了解對方不少了吧,我們要選班委了哦,就今天下午表決。你們好好考慮。”嚴月一邊收拾她的語文教案一邊給我們遞來一個微笑。同學們窸窸窣窣的討論人選,茲倩聽完了嚴老師的話後抬起了本來伏案做筆記的頭,仰的老高,拉起一邊嘴角給了講台一個自信又胸有成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