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丹一睜開眼睛便看到都是熟悉的環境,心中的驚慌不由緩緩地壓下去,渾渾噩噩的的抬起手去擦拭自己的額頭,可是就在自己的手接觸到自己額頭那一瞬間,她的手便僵硬的停在了那裏,額頭上黏黏糊糊的,那是血肉模糊的感覺,而她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房間窗口前那飄舞的紫紗圍繞桌子旁的人,那人此時心情無比好的看著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許久的驚愕後,那肢體顫抖換換移到眼前,花牡丹的雙目瞬間充血,“啊”一聲驚呼一下子坐了起來,驚慌間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那落地的痛感令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來人啊,來人啊”聲聲驚呼,花牡丹神情慌亂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赤著腳慌亂的朝著門口跑去,就在雙手搭在門上的那一刻,才後知後覺的感覺身後的異樣氣息,那熟悉的冰冷感覺;不禁驚恐的緩緩轉過頭,窗紗後麵,女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此時那似水一樣的雙眸,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目光令花牡丹渾身猶如置身寒冰之中一般;
見到花牡丹終於發現了自己,雲綺羅邪魅一笑,纖纖十指在烏黑如泉的長發間滑動;“你,你”
微風拂起紫紗,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卻令花牡丹莫名的熟悉恐懼;
“別來無恙,牡丹姐姐”在花牡丹驚慌失措的神情下,女子緩緩起身,一襲雪白的長裙在頃刻間滑落在地,卻如同千金一般在花牡丹的心中一沉;“你是,你是”見女子漸漸走近,花牡丹越發的驚慌,雙眸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在女子開口那句別老無恙後,一種至骨子裏麵油然而生的恐懼攀爬上全身,同時一個記憶中被自己埋在心底的身影漸漸浮出腦海;
“我是綺羅啊,怎麼牡丹姐姐不記得我了麼,雲綺羅”見花牡丹那驚慌恐懼的神情,雲綺羅不禁語氣加重的再次說道自己的名字,她的語氣溫柔至極,聽在花牡丹的耳中卻如同平地驚雷一般一語驚起千層浪;雙瞳之中是女子邪妄漸漸靠近的清冷身影,腦海中晴天霹靂,雲綺羅,雲綺羅,還沒有至這個名字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下顎被一隻冰涼的手托起,伴隨而來的還有絲絲痛意,那莫名的熟悉感也隨之加深,那斜細的雙眸中倒映著花牡丹自己此時血肉模糊的臉孔,那沉寂的一幕也隨著浮現而出;夜晚的山裏,溫度很低,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持續著,伴隨著森林裏靜謐的夜色漸漸地被霞光洗去,朝陽在樹頂上塗抹出一層閃耀的紅色光暈來,一束一束筆直的光線從樹冠的縫隙裏刺進森林的深處,照耀著地麵厚厚的苔蘚,那一條條體型碩大的巨猛張牙舞爪的盤載在女孩的身邊,而那個一臉冰冷的女孩就那樣安靜乖巧的站在那一條條巨猛的前方,清冷的小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
“她是我用金蟒的血喂養而成的,以後她便是我藥王穀最毒的蠱”
“她是蠱人”“不,她雖然是人,但是已經完全沒有半點意識,隻是一個聽話的木偶而已,以後她便是我手中最強的武器,”“不錯,有名字麼?”“她是百蠱之王,我給她取名蠱”
記憶深處的影響脫穎而出,花牡丹終於想起了眼前女子是誰“你是藥王練的蠱,那個女孩”“啊”
花牡丹還沒有說完,下顎上那雙手的的指甲便深深扣緊,血腥味排斥著花牡丹的嗅覺渾身一僵;
“你還真實記性不好啊,早在四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是蠱,但是確實世間唯一可以超控一切蠱的王者,而你口中的藥王,根本不配在我麵前稱為王,他隻是我手中一枚棋子而已”女子陰深邪魅的聲音,嘴角那冰冷的笑令花牡丹眼前浮現出四年前那一幕血色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