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廣學搖搖頭:“暫時還不能。”
“為什麼?”秦洛怒道,“事實已經證明,盧誌權是為了救人才動手打了王權,況且,王權還活著,你憑什麼不讓我把人帶走?”
“咳咳!”
張為民幹咳一聲,訕訕道:“秦洛,你讓紅傘鎮的黃局長,調查殯儀館太平間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很遺憾,並沒有找到關於王權的任何指紋,所以,不能證明王權還活著。”
“就因為這個?”秦洛嗤笑道,“那我想多問一句,王家興鎮長,還有他的老嶽父,會怎麼處理?”
“這個……”
張為民剛要解釋,侯廣學冷冷的插口道:“這是我們政府內部的事情,就不勞秦隊長費心了。”
曹玉華拉著秦洛走到一旁,低聲道:“在你走後不久,滄市的道路封鎖就解除了,而且,王家興的老嶽父,就是康縣的縣委書記,也投案自首了。”
張為民也走了過來,苦澀的低聲說道:“秦洛,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我低估了老一。眼下,紅傘鎮紅牡丹會所的事情,已經被康縣的縣委書記一力承擔下來,估計要坐幾年牢。”
“而王家興屬於從犯,坐牢應該不太可能了,但他肯定是要被免職的。至於你的好兄弟,如果你拿不出有利的證據,他殺人這個案子,怕是就要坐實了。”
秦洛眼神微眯,一言不發的盯著侯廣學,侯廣學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但隻堅持了三秒,他就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
太可怕了,秦洛的眼神冷冽,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愣是讓侯廣學脊梁骨直冒涼氣,心情莫名的緊張起來。
“秦洛,算了吧。”曹玉華拽了拽秦洛,安慰道,“老黑也說了,咱們當兵的,鬥不過他們這些當官的。他還讓我告訴你,他這輩子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能成為你的兄弟,和你並肩作戰。他……”
秦洛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伸手摸了摸兜,掏出煙來,卻發現煙盒空了。張為民趕緊掏出煙來,遞給秦洛。
“謝謝!”
秦洛抽出一根,剩下的又塞給了他,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就在眾人以為,他也無計可施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發動機轟鳴聲由遠處傳來。
頓時,眾人都看了過去,就見從敢果方向開來一輛老式軍車,一路顛顛簸簸、晃晃悠悠的開了過來。
這什麼情況?
眾人都一臉疑惑,誰也不知道這輛車是幹什麼的。可就在這時,秦洛突然嚴厲的喝道:“來人!”
“到!”
喬正陽等人頓時爆喝一聲,迅速來到秦洛麵前。
秦洛深吸口煙,夾著煙的手指指了指停在邊境線上的軍車,吩咐道:“去,把車廂打開,把車廂裏的人給我押回來。”
“是!”
喬正陽幾人二話不說,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去。很快,他們幾個就抬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快步又跑了回來。
“秦洛,難道你……”曹玉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是知道秦洛去敢果的目的的,可秦洛空著手回來,她以為任務失敗了,沒抓到王權呢。可現在,人竟然是被一輛軍車給送回來的,除了王權之外,還能有誰?
“教官,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哦。”秦洛不懷好意的掃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眼,出乎意料的是,曹玉華竟然臉紅了。
單獨給他跳一支舞?混蛋,他不會要我給他跳脫衣舞吧?
張為民更是激動,驚喜道:“秦洛,那是王權嗎?他真的沒死?”
“是不是王權,我想在場有不少人都認識吧?”秦洛擺擺手,喝道,“把人帶過來,讓大家辨認一下。”
“砰!”
王權被扔在地上,黑乎乎的長毛,讓他就像一頭大黑猩猩一般。而喬正陽幾人也是蔫壞的主,故意把人扔在侯廣學等人的麵前,把幾人給嚇了一跳,踉蹌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這……這什麼玩意?”侯廣學驚駭的叫道。
“怎麼,侯副書記不認識嗎?”秦洛緩步踱了過去,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後的人群裏,一指黃局:“老黃,你來認認,看這人是不是王權?”
黃局心裏這個苦啊,還不敢不去,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死耗子一樣,真得是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認出來吧,得罪了檢查組,可要是故意說不認識,又得罪秦洛。嗚嗚嗚,你們幹脆斃了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