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東北,家裏除了我爸媽之外,還有一個妹妹。”秦洛笑了笑,“秦老,咱們五百年前沒準還是一家人呢。”
“嗯,這個真有可能。不嫌棄我老頭子的話,不妨認個幹親,老頭子我在山省還有點人脈,以後你想做什麼,都能方便不少。”
秦洛愣住了,認幹親,那豈不是要叫這老頭爺爺?雖然多個爺爺也沒什麼,可總覺得像是趨炎附勢呢。
見秦洛遲疑,穀老趕忙打圓場,笑道:“認親的事情以後再說,老秦,這治病可沒有白治的,診金帶了嗎?”
“帶了帶了!”老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秦洛,“一點小意思,你收下吧。”
“一千萬?”秦洛被嚇一跳,趕忙把支票推回去,“秦老,這可使不得,您趕緊把錢收回去,我治病救人又不是圖錢?再說了,您是穀老的朋友,我幫您治病,那也是應該的。”
秦老驚愕道:“治病不收錢?那你是幹什麼的呀?”
“我有工作,治病是業餘,不是熟人和朋友,我是不會出手的。”
“你看看,我就說秦洛不會收錢,你得拿出點誠意來。”穀老湊近秦洛,低聲道,“老秦有一套祖傳的針灸秘籍,他隻學會了皮毛,就成為咱們華夏的針灸第一人。你要是學了,輔以內力,肯定更是得心應手,像我老頭子這樣的麻醉師,以後就可以下崗了。”
本來,秦洛還想拒絕的,可一聽穀老的話,頓時靈機一動,難道,針灸可以代替麻醉?要是這樣的話,學一學這針灸之術倒也不錯。
“秦老,您把手伸出來。”
秦老不敢怠慢,趕緊挽起袖子,把右手遞過去。秦洛握住他的脈門,仔細查探起來,可秦老卻看得微微皺眉。
這秦洛明顯連診脈都會,應該沒學過醫術。可穀老不可能騙他,喬老的病也確實痊愈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片刻過後,秦洛放開秦老的手,吩咐道:“若冰,把桌子收拾一下,再拿條凳子過來。”
“我來!”李兵迅速把桌子上的棋盤收走,姬若冰也搬來一條凳子,放在秦洛麵前。
秦洛指著凳子,吩咐道:“秦老,您先坐下,把鞋脫了。”
“脫鞋?”秦老不明所以,可穀老卻是個急性子,上前就把他摁坐下,三兩下把他的鞋子拽下來,連襪子都脫掉了。
“準備一盆溫水,一會兒給秦老洗手。”秦洛再次吩咐一聲,在秦老麵前蹲下去,雙手抵住他腳心的湧泉穴,說道,“可能會有點疼,您老忍著點。”
“沒事,你來吧。”秦老說的痛快,可心裏難免有些緊張,手扶著桌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洛。
沒多久,他就感覺有一股暖流從腳底湧進來,舒坦得他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可沒一會兒他渾身就冒汗了,腳心湧進來的氣流變得灼熱起來,他感覺好像有一根燒紅的鐵絲,在身體裏循環穿梭。
現在,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咬著牙苦苦支撐。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就感覺體內的灼熱感消失了,頓時渾身輕鬆,讓他幾乎癱軟下去。
這時,老穀急忙道:“老秦,老秦你醒醒,快點把衣服脫了。”
“啊?脫衣服?”秦老清醒過來,不明白穀老為什麼讓他脫衣服。
穀老急道:“你看看你的胳膊,都是油泥。”
“啊!”
秦老頓時大吃一驚,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腕上,出了一層黃褐色的汙垢,手上也是,當他迫切的把袖子擼起來,發現整個右臂都是,把袖子都弄髒了。
當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迅速把衣服脫個幹淨,光著膀子,把雙臂並到一起。左臂光潔如初,可右臂卻好像剛從稀泥裏抽出來似的,全是汙垢。
姬若冰給拿來了香皂,李兵給端來了熱水,秦老就在客廳把手臂清洗了一遍,洗完之後,穀老迫不及待道:“怎麼樣,好了嗎?”
秦老一怔,趕忙端起水盆,雙手穩健有力,水盆裏的水都沒有半點波瀾。秦老驚喜若狂,趕緊把水盆放下,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小的針包,打開後,裏麵赫然插著無數銀針,各種型號應有盡有。
他拿了一根毫針感受片刻,手不抖了,隨後,他拿著銀針在左臂上紮了一下,慢慢撚動針尾,臉上的喜悅越發明顯。
“好了,徹底好了。”秦老拔出銀針,激動的一把握住秦洛的手,“神醫,你才是當之無愧的神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