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秦洛嗤笑道:“你門下的弟子,不為了錢,能死嗎?”
“放肆!”
另外幾個中年人都大怒的站了起來,可秦洛卻怡然無懼,揚起下頜。打就打,小爺還怕了你們不成?
“冷靜點,都坐下!”呂伯言發話了,眾人才忿忿的坐了下去,可一個個看秦洛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緊接著,呂伯言的目光落在三長老身上,沉聲道:“三叔,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三長老拂須說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武館幹的就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技不如人,被人失手打死,那也怪不得別人。而且……”
“三長老,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弟弟就白死了?”弟子中,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紅著眼睛叫道。
三長老微微皺眉:“蔣超,死的是你弟弟,你想怎麼樣?”
“殺了他,給我弟弟報仇。”叫蔣超的男子憤怒的瞪著秦洛,要不是身邊的師兄弟阻攔,他早衝上去動手了。
“有誰讚成蔣超的,舉起手我看看。”三長老冷聲喝的。
結果,除了他和對麵的二長老,還有上首的館主之外,所有人都舉起手來。
三長老痛心的指點著眾人:“你們可真行啊,東北冰城分部的慘禍,你們難道都忘了?一夜之間,武館上下近百條人命,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難道你們也想讓我們山省分部,遭遇和冰城分部一樣的禍事嗎?”
一提起這事,眾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和三長老對視了。唯獨蔣超,臉紅脖子粗的吼道:“這根本就不一樣,冰城分部得罪的是什麼人?是罪惡之城城主黃天霸,姓秦的有這樣的後台嗎?”
“你怎麼知道秦洛沒有這樣的後台?萬一他有呢,你難道讓我們所有人,跟著你一起陪葬嗎?”三長老氣得胡子直翹。
一幫狂妄之徒,有了前車之鑒還不懂得收斂,照這樣下去,早晚得遇上禍事。
不等蔣超開口,館主呂伯言擺手喝道:“好了,二叔,你說說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一直眼瞼低垂,閉目養神的老人緩緩睜開眼,漫不經心的瞥了秦洛一眼,淡淡道:“老三說的也有些道理,前車之鑒,不得不防。但是,我們門下的弟子死了,這事兒也不能不管,否則,傳出去我們鷹爪門的麵子往哪兒放?”
“嗯,有道理!”
“確實,要是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我們鷹爪門以後還怎麼立足?”
“要我看,三長老就是膽小,這小子能有什麼後台?要是被他唬住,我們非成為古武界的笑柄不可。”
坐在太師椅上的幾個人議論紛紛,把三長老給氣的,幹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洛開口了:“各位,可否聽我一言?”
頓時,在場的人都靜下來,目光落在秦洛身上。上首的呂伯言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先不管什麼原因,你們的人確實死在我手裏,這個責任我擔著。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和你們鷹爪門沒仇,是你們的人要殺我,我總不能挺著挨刀吧?”
“繼續說!”
“我有個提議,就是以武會友。打贏了,這事兒就算結了,我額外賠償你們武館一百七十萬。打輸了,我也給你們一百七十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秦洛看向呂伯言,淡淡道:“館主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你可想好了,一旦輸了,你可能就走不出我這武館了?”
“為了化解恩怨,不冒點險怎麼行?”
“哈哈哈哈!”
呂伯言大笑著站了起來:“好,爽快。我今天也表個態,你要是贏了,我分文不收,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你錢,但我要打斷你一條腿,算是給我死去的徒弟一個交代。”
“館主英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聲高喝。給秦洛的感覺就好像鹿鼎記中,神龍教眾喊的口號——洪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一幫馬屁精!
“走,去演武場!”呂伯言大手一揮,當先走了出去。
三長老緊隨其後,來到秦洛麵前,笑道:“秦兄弟,請!”
“請!”
等二長老和三長老先走了,秦洛才拉著姬若冰,跟在兩人身後。至於那些和館主同輩的中年男女,秦洛都懶得看他們。
手被秦洛拉著,姬若冰的臉有些紅,可在這虎狼巢穴之中,隻有秦洛能帶給她安全感。所以,她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往秦洛身上靠了靠,緊張的:“秦洛,你真要和他們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