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的把握不敢說,但至少也有95%,值得一試。
很快,按照秦洛的要求,穀老給喬老注射了麻醉劑,工夫不大,喬老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穀老收拾好東西,張張嘴剛想和秦洛商量一下,讓他留下來觀摩學習一番,秦洛卻已經伸手請他出去了。無奈,穀老隻好背著藥箱走了出去。
事不宜遲,秦洛迅速在喬老床前坐下,雙手大拇指抵住他的左右太陽穴,緩緩閉上眼睛。很快,喬老頭部的血管脈絡都清晰的傳到他的腦海之中。
夭夭坐在他身旁,側頭問道:“準備好了嗎?”
秦洛點點頭,夭夭頓時化作一道藍光,從喬老的鼻孔鑽了進去。隨後,秦洛同時發動冰火靈氣,沿著經脈,來到喬老腦部的殘片上。
灼熱的靈氣,把那枚指甲蓋大的殘片包裹住,隻用了短短幾秒,殘片就融化成鐵水,但它的外麵被一層森寒的靈氣包裹,冷熱交融,既沒有灼傷到喬老的經脈,又沒有凍傷,這其中的平衡才是最關鍵的。
隨後,秦洛引導著鐵水,從喬老的鼻孔流出,而夭夭負責善後,在秦洛全神貫注對付殘片的時候,她重新修複了喬老腦部的創傷麵,一些增生的粘連組織被剔除,和殘片一起帶出來。
就在化為鐵水的殘片流出來的刹那,夭夭也跟著出來了,拿起桌子上托盤裏的鑷子,把已經固化的殘片夾起,扔在托盤裏。
“當啷!”
彈片算是取出來了,體表沒有任何損傷,也沒流一滴血。但這隻是開始,緊接著,秦洛挽起喬老右腿的褲管,在他膝蓋上捏了幾下,找準鋼釘的位置,拿起穀老留下來的小巧手術刀,毫不猶豫的劃了下去。
隻一刀,就劃開喬老的皮肉,深可見骨,在夭夭異能的控製下,鮮血一滴也沒有流出來,給秦洛手術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隨後,他放下手術刀,用手捏住鋼釘,慢慢把它抽出來。隨後,夭夭的小手在傷口上一拂而過,就像拉鏈一樣,傷口迅速合攏,就好像從來沒割開過似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緊接著,秦洛站起來,幫喬老翻了個身,讓他麵朝下趴在床上,撩起他汗衫的下擺,露出他滿是傷疤的脊背。
秦洛頓時對他肅然起敬,由此就可以看出,老將軍經曆過多少次浴血奮戰,能活著回來,真是不易呀。
感慨了片刻,秦洛重新給手術刀消毒,找準位置,在喬老的背部也劃了一刀,鋼釘露出來之後,再次用手捏住,慢慢把鋼釘抽出來。
夭夭就像一名小護士,在他抽出鋼釘之後,馬上把喬老背上的傷口複原。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洛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把他腿部和背部淤塞的經脈打通,確保萬無一失了,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直起身來。
外麵的幾個人正焦急等候,秦洛開門出來了。
穀老就在門口,趕忙問道:“怎麼樣?成功了嗎?”
“幸不辱命!”秦洛笑了笑,穀老頓時喜出望外,推門就進去了。
喬定邦夫婦頓時鬆了口氣,陸秀華更是拉著秦洛在椅子上坐下,還親自給他倒了杯熱茶。正要說林詩音的事情,裏麵突然傳出穀老的驚呼,嚇得喬定邦一個箭步竄了進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穀老端著托盤跑出來,激動得臉動紅了,“秦洛,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把鋼釘取出來的?傷口呢?”
秦洛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可他這幅模樣,反倒讓穀老恍然大悟,馬上緘口不言了,轉頭又跑回臥室。
陸秀華探頭看了看,驚訝道:“秦洛,這黑乎乎的東西,就是老爺子腦袋裏的彈片?可我記著,彈片不是這個形狀啊?怎麼跟針似的。”
“不這樣,怎麼把彈片拿出來?”秦洛笑著端起茶杯,吹了吹,試探著喝了一口。
“還有這鋼釘,難道是老爺子體內那兩根?可是……”
陸秀華正說著,屋裏突然傳出穀老的驚喜聲:“醒了,醒了。老喬,你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秦洛呢?”喬老一骨碌坐起來,摸了摸腦袋,“彈片取出來了嗎?”
“取出來了,在外麵的桌子上放著呢。”
“走,瞧瞧去。”
喬老腿一抬,已經利索的從床上下來了,還彎下腰去,把鞋提上了。他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穀老卻驚喜道:“老喬,你的腿……還有的脊梁,能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