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峰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秦洛,他都快成呂長峰的夢魘了。好不容易不夢見秦洛了,可沒想到,秦洛今天竟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我都躲著你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呀?
呂長峰想哭,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幹笑著叫了聲‘秦哥’。
“啪!”
呂長峰腦門上挨了一巴掌,秦洛板著臉,大聲訓斥道:“沒大沒小,叫叔叔!”
因為呂長峰把姬若冰給綁走,還下藥的事兒,把他爹呂伯言嚇壞了,在秦洛麵前陪盡了小心,說了多少好話,稱兄道弟的,算是把這事兒給平了。
我和你爹平輩論交,你管我叫哥?不抽你抽誰?
呂長峰是真怕秦洛,一方麵是秦洛有喬副省長的背景,另一方麵這家夥確實厲害,偌大的金鷹武館,愣是找不出一個對手。
惹不起呀!
“秦叔!”呂長峰笑得比哭還難看。
“啪!”
呂長峰腦門上又被抽了一巴掌,都要把他抽哭了。
都叫叔叔了還抽,也太欺負人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整天就知道玩兒,一點也不讓我和你爹省心。”秦洛大聲嗬斥道,“你要是泡泡吧,玩玩女人,我也就不管了,可這是什麼地方?賭場。我朋友輸了錢和公司不說,連手指頭都被剁了,難道你想把你爹都輸出去呀?”
一頓訓,把呂長峰訓的麵紅耳赤,卻連頭都不敢抬,還不敢走,別提有多尷尬了。他不敢開口,可一旁的彭輝卻有些不樂意了。
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我拉著他來的?我這是賭場又不是地獄,有來無回?要不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秦洛,他早抽刀子砍過去了。
可還不等他開口,從呂長峰身後走出一個年輕人,冷笑道:“好大的架子,別人尊敬你,叫你一聲叔叔,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你哪位?”秦洛的目光看了過去。
年輕人和呂長峰的年紀相差無幾,身材勻稱,五官端正,卻比呂長峰更精神,絲毫沒有呂長峰那般酒色過度的樣子。
明勁五重?不簡單呐!
呂長峰趕忙道:“他叫金翎,是金鷹武館館主的親侄子。”
秦洛驚訝道:“是燕京市金鷹武館總部館主金龍的侄子?”
“放肆,我大伯的名諱也是你叫的?”金翎勃然大怒,就要動手,卻被呂長峰死死拽住。
無畏者無懼。
金翎不清楚秦洛的實力,可呂長峰清楚啊。連武館的二長老都差點被秦洛打死,金翎上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一旁,呂長峰在金翎耳邊小聲嘀咕幾句,金翎的臉色大變,有些忌憚的掃了秦洛一眼。心裏暗暗後悔,怎麼就沒把武癡大哥帶來呢,要是武癡大哥在這兒,肯定能把秦洛打得滿地找牙。
可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豈不是更讓人笑話?
金翎眼珠一轉,推開呂長峰走了過去,挑釁道:“秦洛是吧?敢不敢賭一場?”
“你要和我賭錢?”秦洛有些無語了,難道金鷹武館的人腦子都缺根弦嗎?
“沒錯,你敢嗎?”
秦洛樂了:“這有什麼不敢的?來賭場,不就是為了贏錢嗎,跟誰玩兒不是玩兒呢。”
彭輝終於逮住機會了,連忙陪著笑臉:“秦哥來的正是時候,金少約了人,等人到了,我們就開始。”
話音剛落,門被人推開,一個張揚跋扈的少年,左擁右抱的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少年嘴裏說不好意思,卻沒有絲毫歉意,目光在金翎和呂長峰的麵上掃過,落在另一側的秦洛和陸雪痕身上,頓時麵色一寒。
“又是你!”
少年咬牙切齒的瞪著秦洛:“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秦洛故作驚訝道:“宋少何出此言?我們前兩天才剛認識,還在一品江山喝酒來著,我也沒得罪你呀?”
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天意影視傳媒公司的少東家——宋天利。
不提那天的事兒還好,一提起來宋天利就一肚子氣。明明是他給秦洛的酒裏下藥,想要看秦洛出醜,可結果呢,秦洛啥事兒沒有,反倒是他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了場大秀。
他長這麼大,啥時候丟過這麼大的人?雖然至今都沒搞清楚,為什麼會是自己中招,但他可以肯定,就是秦洛搞的鬼。
這幾天,他正想帶人去黑水河市找秦洛的晦氣,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
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
“你少跟我裝糊塗,咱倆的事兒沒完。”宋天利哼了一聲,看向金翎,冷笑道,“還有你,不就是泡了個妞兒嗎,還至於讓你追到山省來?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像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根本就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