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道:“大祭司大人,你是我東越的智者,正所謂智者見智,難道你還看不清楚現在東越所麵臨的形勢嗎?自從趙磊到了揚州之後,整個揚州的局勢就變了,先是西越歸附了趙磊,,接著南越和趙磊交好,我們東越的時代已經不再了,國中的百姓也渴求一個和平的時段,父王和先祖們征戰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們應該順應民心,成為大勢所趨之下的順應者,隻有這樣,我們東越人才能得意保全。”
大祭司也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出布萊恩的話外之音,試探性地問道:“王子殿下,你是想開城投降?”
布萊恩點了點頭:“投降是東越現在唯一的出路,或許東越國不會再存在了,但是東越的百姓還依然健在。我聽人說趙磊有一顆極大的包容心,如果我們東越能夠順應大勢,他必然會給予我們東越人一塊賴以生存的土地。”
大祭司聽完布萊恩的話後,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東越可是我們先輩多少代努力的結果啊,難道就這樣向漢人屈服了嘛,彪悍、善戰、驍勇的東越人,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結束了,隻有順應時勢的人,才能得以長久,我們和大漢之間百餘年的征戰也該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布萊恩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祭司道:“可是大王……”
“父王一生殘暴,他能有這樣的一個結局,也是對他的一種福氣。”布萊恩扭頭看著大祭司,輕聲說道,“大祭司大人,打開城門,開城投降吧!”
大祭司無奈地道:“諾!”
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裏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瑩的露珠一滴一滴地撒在草莖和樹葉上,潤濕的黑土地上已經看不見昨夜混亂的痕跡,山越城的城牆上,插滿了“高”字大旗,漢軍的士兵筆直地站在城樓上,顯得是那樣的威武。
王宮裏,趙磊端坐在東越王的寶座上,看著這座氣派宏偉的大殿,倒是比他在秣陵城的刺史府豪華不知道多少倍了。
“帶特吉瑪!”趙磊環視了一圈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便正色地喊道。
聲音一落,但見兩名壯漢推搡著特吉瑪走進了大殿,大殿的兩邊站滿了人,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那肥胖身軀的特吉瑪,有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仇恨……
“你就是特吉瑪?”趙磊看了一眼肥胖的特吉瑪,話語中帶著一絲輕蔑的意思,他本以為東越王是什麼粗獷有型的壯漢,哪想道居然隻是一個渾身是傷的胖子。
特吉瑪已經淪為了階下囚,環視了一圈大殿內站著的人,除了看到趙磊帶來的漢人外,還看見了南越人,以及布萊恩等幾個東越人。他冷哼了一聲,大聲地道:“本王就是特吉瑪,我要是知道是哪個兔崽子打開了城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叔父,打開城門的人是我!”布萊恩挺身而出,毫不掩飾的道……
特吉瑪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想道布萊恩會公然叛變,他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指著布萊恩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大勢所趨,我們不能夠違背大勢,不管你心裏怎麼看我,我隻想讓你知道,我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保全我們東越人。”說完這句話,布萊恩便退回了原位,再也不說半句話。
“特吉瑪!你應該慶幸你有這麼好的一個侄子,如果不是布萊恩的話,此刻的山越城就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趙磊朗聲說道。
特吉瑪沒有回答,隻是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眼睛卻不時瞥見和布萊恩站在一起的一些手下們,以及他最值得信賴的大祭司……良久之後,他長歎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趙磊,用漢人的禮節拜道:“既然我已經成為了趙將軍的階下之囚,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但求一死。”
“好,我成全你,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趙磊的目光斜視到了布萊恩的身上,見布萊恩一臉的冷漠,似乎對自己的親生叔父的生死並不關心,便問道,“布萊恩,特吉瑪是你的親生叔父,你難道就不替他求情嗎?”
布萊恩站了出來,抱拳道:“特吉瑪一生殘暴,能夠有個全屍,已經是將軍給的最大榮幸了。更何況特吉瑪的所作所為,也唯有死亡才能夠進行懲罰……”
“好一個深明大義的布萊恩,那我就不多問了。來人,將特吉瑪帶下去,明日行刑!”趙磊說道。
“諾!”
士兵將特吉瑪帶了下去,特吉瑪卻哈哈大笑個不停,他的笑聲裏帶著幾分嘲諷,而他所嘲諷的對象就是他自己。
大殿內再次恢複了平靜,趙磊端坐在寶座上,朗聲說道:“如今戰事已了,剩下的就是戰後的事情了,東越已經徹底投降,此後東越的領土全部並入揚州,接受揚州的直接管製,從此以後東越也不能以國自稱,隻能作為一個部族存在,百姓也全部並入到揚州,和漢人的百姓一樣享受平等的權益。以我看以後也不要什麼東南西北越了,就叫為山越吧,然後你們的領地自成一州,州的名字就叫做越州,布萊恩王子,各位貴族,你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