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回 離奇案(1)(1 / 2)

羊牧羊看見了阿水,忽然便不樂意了,說道:“你一定要多吃飯,養好身體,這樣才不會有人擔心你。”

阿水微笑道:“我隻是想知道,擔心我的人之中有沒有你。”

羊牧羊哈哈大笑,笑得是那麼的爽快:“有。如果還有人比我更擔心你,那一定是女人,是煙雨這樣的女人。天底下的男人,我最擔心你。”

“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經是朋友。”

“那就喝了這一壺酒,讓我的傷好得更快些。”

“好,酒能夠治傷。”

治傷的當然不是酒,就算是心病,喝酒也不一定能夠解憂。剛開始喝的時候,憂傷會趁著酒勁泛濫、擴大,於是就會更加憂愁,喝得更多。喝到已經快忘了自己是誰的時候,酒就能夠解憂了。

一個人連自己是誰都記不住了,還記得住自己做過的一些糊塗事?

好在阿水很開心,不需要借酒澆愁。羊牧羊雖不太高興,但他生性樂觀,也用不著舉杯消愁。好在他們的酒很少,兩個大男人喝這點酒不足以醉。

但無論是誰喝了酒,無論喝了多少,總喜歡說話的,尤其是說一些藏在心裏很久的話。羊牧羊沒醉,但已經醉眼朦朧的說道:“你一定要對她好,一定要對她好,如果她受了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阿水沒問“她”是誰,他們都清楚,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他重重點頭,像是在發一個誓:“我會的。”

羊牧羊哈哈大笑,笑裏卻有一絲苦澀,手伸了過去,重重拍在阿水的肩膀,全然不顧阿水身上的傷,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會做一個好的相公,也會是一個好的父親。”

阿水伸出手去,握住羊牧羊的手,一字字說道:“我還會是一個好朋友。”

阿水被朋友出賣過了許多次,就像柳千秋,就像冷池。但也有許多朋友為他送了命,像林寒衣,像黃鐵匠。阿水一直希望可以找到一個不會死的朋友,可事實上每個人都是會死的。阿水的要求很簡單,他需要的時候,朋友會挺身而出。朋友需要他的時候,他也會挺身而出,無論什麼時候。

羊牧羊現在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他和羊牧羊將酒喝完時,就看見木須子大步走了過來,他笑道:“道兄,你來得晚了,酒已經沒了。”羊牧羊大笑道:“我一直奇怪,道士可以喝酒麼?”

木須子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垂頭喪氣,拳頭更緊握,沒有一絲一毫的開玩笑的興致。

阿水瞬間瞧出了問題來,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木須子一指小村子的最北邊,道:“我吃完飯之後去那裏替換幾個峨眉派的弟子來吃飯,哪裏知道,我去的時候??????一個活人也沒有。”

一個活人也沒有,有兩個意思,其一是那裏一個人也沒有,其二是那裏的人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