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能走。”
他話未說完,桌上的月餅便似是活了一般,朝藍袍人射了出去。
所有的月餅都射了出去,在中途,就有一半轉了方向,從左側繞了半個圈,於是這些月餅便像是人一樣,將藍袍人的後路和左路封住。
而阿水的人已掠了過去,封住了藍袍人的右邊。
藍袍人站著沒動,仿佛一切都沒有發覺。
阿水站在他的右側,淡淡道:“帶我出去。”
這時,月餅已經打至,紛紛打在藍袍人身上,他的身子便往前躥出幾步,倒在地上,竟然沒有還手之力。
阿水吃了一驚,憑藍袍人的武功,和阿水相比隻高不低,怎麼會不閃避?
但隨即他便覺脖子一涼,原來這藍袍人已不是人。倒在地上的,隻是一個蠟人罷了,真正的藍袍人已經不見了。
剛才就在一瞬間,人怎會不見?
阿水仔細回想,適才他一直看著藍袍人,眼睛離開的一瞬,也隻是回頭將月餅當作暗器射了過來,但憑他的身手,這一切前後不過一眨眼功夫,一個活生生的人怎會變成蠟人?
他隔空一掌,蠟人便被他震碎,半點不假,果然是蠟人。
他蹲在地上想了片刻,立刻躍了回去,在藍袍人適才站的位置停下。剛才那個藍袍人走到了這裏,他便回頭發暗器,那麼藍袍人消失,也就是在這個位置。
他站在當地,四下張望,一眨眼的功夫,人不可能消失不見,唯一的可能,便是此處有個機關。
他抬起頭,走廊上的瓦片已有青苔,顯然沒有動過的跡象,一個人也不可能一瞬間便能夠掀開瓦片逃出去,再放一個蠟人進來,而後再將瓦片蓋住。
他低頭看著地上,唯一的可能便是地板是可以活動的,藍袍人一瞬間落入地下,蠟人也就立刻到了地麵。
阿水站開,用手敲擊地麵的地磚,猛地一驚,地板是實心的,不可能有地道。他又在周圍的地板都敲了幾下,仍舊是實心的。
怎麼會這樣?
阿水皺緊了眉,坐了回去。
他端起酒杯,忽然發現酒沒了,舉起了酒壺,裏麵也沒酒了,酒壺已光。桌上的月餅已被他打了出去,落在地上。他已經陷入絕境,沒吃沒喝。
但他隨即就想,這莊子再大,總有個盡頭,隻要找到一個圍牆,憑他的武功,再高也能夠上去。
他冷笑一聲,心道:“既然這藍袍人想要耍我,不如就讓他耍,等小爺我不想玩兒了再走。”
他便站起身來,望了望四周,找到自己昨夜住的屋子,走了進去。這一進去便吃了一驚,屋子沒變,但屋內卻變了,被藍袍人打死在水中的那女子的屍體不知何時就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鮮血染紅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