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連幾問,阿水都沒有回答,便頗為不悅。江楓漁道:“阿水挨了無煙居士那一掌,估計是已經暈了。”唐天嬌點點頭,“哦”了一聲。
她雖可以站立,行走卻困難,好不容易走出一步,險些摔倒。
江楓漁道:“不急不急,你站一會兒,等血脈通了,自然可以行動了。”唐天嬌對江楓漁極為好奇,剛才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知道他以前的煙雨樓的人。而她卻已經是月湖宮宮主的心腹,與月湖宮站在一邊,一心想吞並煙雨樓。
她便問道:“江前輩,你和你的朋友都離開了煙雨樓,煙雨樓還有哪些高手?”
江楓漁道:“煙雨樓之神秘,並非隻是對外。便是我們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哪些人,有哪些高手。”唐天嬌問道:“那你們樓主是誰?”江楓漁道:“我們樓主每次見麵都是戴著麵具,哪裏知道他是誰。他的武功、身世我們一無所知。”
半晌,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無煙居士冷笑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姑娘的來曆。”
江楓漁道:“她有什麼來曆?”
無煙居士道:“初時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她極不尋常。她有一手下,武功高強,我那時並不認識,但後來回想,多半是月湖宮的金行者。”
江楓漁皺眉道:“金行者?”他與無煙居士相識三十年,以前並肩作戰十五年。此刻一答一問,便似是回到了當年。
無煙居士道:“金行者一心要保護這位姑娘,想必這位姑娘便是他的主子。金行者的主子是誰?定然是月湖宮的首腦人物。”
煙雨樓和月湖宮一直敵對。江楓漁雖已不是煙雨樓人,卻對唐天嬌起了敵意。
唐天嬌怒道:“就你話多。”她歎口氣,道:“沒錯,瞞不過你。我便是月湖宮兩大護法之一。”
江楓漁驚道:“你小小年紀,如何能做到護法之位?”
唐天嬌甚是得意,道:“我師父是月湖宮宮主以前的主子,雖已退出江湖,但餘威仍在。月湖宮宮主便收我為義女,封我做了二護法。”
江楓漁等人便都明了了,月湖宮宮主要討好唐天嬌的師父,便將唐天嬌捧成心腹。一旦唐天嬌遇事向師父求救時,這位武林前輩豈不就是幫助月湖宮了麼?
隻是這些事情,唐天嬌哪裏想得到。就算是想到了,也心甘情願在月湖宮享受權利富貴。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本就難以擺脫這些欲望。
江楓漁歎口氣,再不說話。
唐天嬌笑道:“現在你們都動不了了,你們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裏。”她嘻嘻一笑,道:“無塵道長與我無冤無仇,我就放了你。江前輩,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答得我不滿意,嘻嘻。”她手一晃,自腰下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道:“我就剁你一個手指頭。”
江楓漁怒哼一聲,並不答話。
倒是無煙居士樂得在旁邊瞧熱鬧。
唐天嬌緩緩上前,問道:“煙雨樓總樓是在哪裏?”江楓漁別過頭去,並不搭話。唐天嬌見他正氣凜然,倒是不敢割他的手指,轉向無煙居士,道:“你也是從煙雨樓出來的,你且說說,煙雨樓的總樓在哪裏?”
無煙居士微笑道:“你若好生求我,估計老夫會給你說說。”
唐天嬌大喜,道:“當真?”無煙道:“老夫一代宗師,豈會騙你?”唐天嬌慌忙行禮,道:“向無煙老爺子請安。”
無煙道:“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莫說是一個問題,十個我也告訴你。”唐天嬌連忙道:“請前輩吩咐。”
無煙道:“先將姓江的殺了。”
唐天嬌匕首倒提,道:“遵命。”她身為月湖宮護法,自是殺人如麻,加之與計無計待在一處,更是沾惹了那暴烈的心性。讓她殺一個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