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回 女兒淚太極功(2)(1 / 2)

那綠衣人便是當年救了阿水的江楓漁,他們兄弟自歐蠻子死後,要求煙雨樓幫助他們複仇。哪知煙雨樓樓主卻百般推辭。他們一怒之下,離開煙雨樓到天山隱居,一麵打聽無煙居士的消息,思複仇之計。

毛文龍自是在遼東抗金。

言血魂在天山上住著百無聊賴,便到了川西南山區遊玩,居住在鹽井。後被小江尋到,請去救了阿水。他得知阿水中毒之後往天下各處尋找神醫,一麵卻又寫信寄往天山,請青塵子和江楓漁一同下山。

但那寄信之人卻在天山下不敢上去,將信燒毀,複又返回。言血魂哪裏知道此事。

好在無煙居士重出江湖,雖無人認識,但根據別人描述的樣貌,到天山下采購食物的江楓漁的手下上山細細一說,江楓漁和青塵子大喜,連忙收拾行裝,下山複仇。二人半路上分開,青塵子往西南,化妝隱身在追蹤大隊裏麵。他本極少露麵江湖,無人認識,是以化妝為遊方道士,便是追殺了他數年的林寒衣都未能發現。

江楓漁一路向東,到了武當山下,瞧見武當山景色秀麗,欲上山遊玩。但不想被武當弟子打擾,便從後山而上。到了半山腰,見無塵正在修煉武藝,上前攀談。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談到武學之道,更是動手過招。

二人均是武學名家,一旦過招,難分上下。到了後來,不得不以內力相拚。二人一來是想要看看對方的內力深淺,二來內力比拚到了緊要關頭,已經是難以撤掌。最後是力盡方才收手。

江楓漁靜坐半個時辰便可恢複少許內力,但偏偏無煙居士提到他死去的弟兄,胸中難受、憤怒一齊湧來,心智受損,便受了重傷。

江楓漁慘然道:“你可真是健忘,你二十八歲,我二十一歲,我們十三人結為好友,一同加入煙雨樓,共創大事。到如今,我五十一歲,我們認識已經三十年了。”他長歎一聲,道:“正三十年!”

無煙居士也不禁動容,道:“的確,三十年了,老夫都已五十八了。”

江楓漁厲聲道:“可你卻在十五年前忘恩負義,害死我的兄弟,你的心是鐵打的麼?”

“我??????”無煙居士壓低了聲音,道:“我也是被逼無奈。”

江楓漁怒道:“被逼?誰逼你了,你倒是說道說道。”

無煙居士道:“樓主的野心你難道不知?他要吞並羽衣教,首先就要和羽衣老人結盟,可你們卻全部反對。哼,樓主暗暗吩咐我,要將你們除去。”江楓漁道:“老樓主早已死了,死無對證,隨你怎麼說。”

無煙居士怒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江楓漁道:“我隻知道是你在酒中下毒,一刀一刀把我們十三人殺得隻剩下我們幾個命大的。”他顫抖著手拉開衣服,露出胸膛,心口上赫然一道刀疤。

無煙居士不禁皺眉。

江楓漁怒道:“你可還記得你那一刀紮下時我的眼神?”

無煙居士轉過身子,不願再看著江楓漁。

江楓漁仰天慘笑,道:“你也不忍心麼?青塵子、毛文龍、言血魂,哪一個不是被你紮了一刀?青塵子每到陰雨天,胸口疼得要命。言血魂失血過多,導致身體血液不足,武功大打折扣,一張臉也沒了人色。毛文龍更是失去了一半內力。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無煙居士冷冷道:“你說完了麼?”

江楓漁慘笑道:“與你這般禽獸,多說無益。你動手吧。”無煙居士豁然轉身,雙手一並,兩掌往江楓漁拍出。

雙掌就要接觸到江楓漁的頭,旁邊忽地伸出一隻手,搭在無煙居士的手上。無煙居士一愣,但一身武功並不是白練,慌忙變招。但另一隻手已按在了他的小腹之上。隻聽一聲“喝”,無煙居士便被掌力震飛,摔在地上。

無塵道長雙手合十,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自胡須流下,滴在衣服上,口中念道:“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