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秋繼續說道:“這兩位是恒山俗門弟子,江湖上叫做‘刀山劍海’。”兩人更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高抬著頭將眾人一一掃過,鼻中“哼”的一聲。
胖掌櫃心中大喜,此是上天派來三名強援。柳千秋與他暗地裏早已是盟友,此刻一見他帶了三名高手前來,喜不自勝。
阿水道:“我那冷兄弟如何了?”
柳千秋微笑道:“好得很啊,他此刻是秦家劍派三大門主之一。忘了告訴你了,秦家劍派此刻由四人執掌,夏晴嫂子是掌門人,我和冷池兄弟,以及這位居安大哥,組成了三位門主,掌管雜事。”
阿水心中大怒:“夏晴嫂子什麼都不懂,隻是名義上的掌門罷了。你和此人明顯是蛇鼠一窩,話是說的三人執掌門戶,實際上卻是你們和冷池分庭抗禮。”他冷冷道:“秦家劍派能夠繼續在武林立足,你的功勞可不小。”
柳千秋哈哈一笑,道:“你我兄弟二十年,此刻才誇了我一句。為兄聽聞賢弟在雲南,特地從江南大老遠的跑來,就想瞧瞧你,咱們上次一別,又是一個多月了,可委實想念得緊。”旁人不懂阿水和柳千秋的恩怨糾葛,此刻見柳千秋滿臉堆笑,似是熱情得很,阿水卻滿臉嚴霜,似是遇見了仇人,實是不知柳千秋到底是友是敵。
柳千秋又向吳欣道:“吳女俠,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吳欣雖不知阿水和柳千秋過去之事,但知柳千秋定是敵人無疑,冷冷道:“不知沒死算不算是好。”柳千秋哈哈笑道:“在這刀口上舔血的武林多活一日,那就是好事啊。”他麵色一變,道:“阿水,你我兄弟二十年,可你卻一再背棄我們兄弟情誼,是何道理?”
阿水苦笑道:“是麼?”
柳千秋道:“今日有諸多武林朋友在此,就請大家評一評,這阿水該不該死。”
胖掌櫃接口道:“你就說上一說,我們且看看這阿水的真實麵目。”
柳千秋恨聲道:“武林中的大仇,莫過於奪人妻女了。所謂朋友之妻不可欺,可這禽獸不如的阿水卻偏偏勾引他嫂子,你們說,這可是人做得出來的?”
阮紅玉嘻嘻笑道:“你不受我的媚術所蠱惑,我還以為你是??????嘻嘻,沒想到也懂得勾引別人老婆。”
阿水麵色慘白,身形一顫,道:“是??????是??????是這樣的麼?”
吳欣握住了阿水的手,手上用力,低聲道:“此刻務必忍耐。”柳千秋怒道:“你們且瞧瞧,他此刻又搭上了這峨眉的姑娘,如此邪徒,那配活在世上。”
瀾滄八老的老大怒道:“我早聽聞你是歹人,哪知如此卑鄙,連兄弟之妻都要奪取。”
這話一字一字進入阿水的耳朵,他身形一顫,險些摔倒,咬緊牙關,心中一陣劇痛。半晌,開始咳嗽。
咳嗽得幾聲,他忽然將手中的瀾滄老四推了出去,顫聲道:“我阿水??????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你們誰願意動手的就上來,我保證不以一指相加。”
眾人一呆,萬萬料不到阿水竟會尋死。
吳欣驚道:“你???????為什麼?”阿水閉上眼睛,顫聲道:“正如他所言,我罪孽深重。”吳欣大聲道:“那是他胡說的,他冤枉你。是他搶了你的妻子,不是你搶了他的。”阿水搖頭道:“不管怎樣,我也都該死了。”
吳欣叫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傷心失望透頂,沒了活下去的念頭。都是這柳千秋害的你。”她長劍往前直刺,乃是一招“分花拂柳”。
阿水一把拉住她手腕,慘然道:“讓他們動手吧,隻求你好生將我埋葬。”
吳欣垂下了劍,眼眶忍著淚,道:“我埋了你,也便隨你而去。”
阿水麵目抽動,緩緩道:“何苦!”
柳千秋心中一動,上前道:“誰想要殺他,那就動手。”
阿水放了瀾滄老四,瀾滄老大便也將阮紅玉放開,她早恨阿水,此刻更是大喜,自裙下摸出一柄短刀,喝道:“我來。”她短刀往阿水胸口捅去,吳欣大怒,就要動手,卻被阿水一把拉開,道:“用些力,免得一刀殺不死我。”
他如此一說,阮紅玉卻一時下不去手,刀尖就在阿水胸口,手腕微顫,一咬牙,往前再刺,刺進阿水身體一寸,卻又拔出,恨聲道:“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她一跺腳,道:“死鬼,還不走?”潘定國連忙跟著阮紅玉,一麵回頭道:“阿水兄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