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 女兒淚三個江南(2)(1 / 2)

眾人又是“啊”的一聲,有個江湖人麵露得色,道:“江南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就知道江南是個乞丐裝束,嘿嘿,我還和他喝過酒哩。”

那湖南人道:“他說他是第一殺手江南,路過此處,在草叢裏準備睡上一覺,結果被我吵醒了。我知道這些江湖人不好惹,連忙道歉。他見我哭得傷心,就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見他懂武功,連忙跪下來求他替我報仇,等我將事情的經過講完,他就跟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說什麼在他的眼皮底下還能有這種事發生,實在是大逆不道。他說完,就讓我帶他去找那財主。我哪裏敢啊,這乞丐雖然懂武功,可是那財主養著幾十個人呢。可那乞丐不依,硬是拉著我找到了財主。他隻一出手,將那幾十個走狗全打得趴下,又打得那財主跪在我麵前磕頭。”

眾人齊拍手道:“痛快。”

“乞丐恩公又給了我一把刀,讓我殺了財主報仇。我哪裏敢啊,我拿著刀就哆嗦,那乞丐看不下去了,抓住我的手就刺了下去。我這樣就把那財主殺死了。後來我不敢在那裏住,就連夜逃走。可我沒錢啊,半路上險些餓死,然後就又遇見了那乞丐,他仍舊是笑嘻嘻的,他給了我吃的,給了我錢,又帶我到了這裏,所以我才在這裏定居。”他歎了口氣,道:“算來,已經是兩年了。”

眾人都唏噓不已,一人道:“沒想到江南原來是個乞丐?還是個俠丐?”

一名老者道:“錯了,錯了。”他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旱煙,煙霧早已彌漫了長亭,他道:“這位湖南的兄弟見過江南,我也見過江南。可惜我們見過的江南完全不一樣。”

眾人來了興趣,有人問:“那你見過的是什麼樣子?”

老者吐了口唾沫,又吸了幾口煙,似乎是想著該怎麼說,半晌,道:“我本在少林學過幾招武功,回到成都幫助官府抓過幾個犯人,於是就有人請我當看門護衛。嘿,我正愁無事可幹,當然就去了。那戶人家有三個女兒,就是沒個兒子。那三個女兒啊,他媽的,都是如花似玉。”

眾人本聽他說話慢吞吞的,似是一個智者,但冷不丁冒出一句“他媽的”,都是一愣。

老者繼續道:“成都的女娃娃,硬是巴適。我每天就保護著她們各處玩耍,她們叫我師父,我便時不時教她們幾招。”他眯起了眼睛,緩緩道:“那是三年前,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賊馮玉兒到了成都,成都幾天之內就失蹤了幾個姑娘。我便更貼身保護三個姑娘,就是晚上,她們在屋內睡覺,我在屋外看門守候。我自信武功不錯,不會出什麼岔子。可問題還是來了。”

他咳嗽兩聲,又吸了幾口煙,道:“哪天夜裏,我照常站在門口。忽然間就看見一道黑影飄過,那真的是飄過,你們不懂武功,不知道輕功這東西。他奶奶的,輕功再高明,那也得借力才能起躍,可那黑影竟就這麼在天上飛啊。他就從我身後的房頂飛出,似乎肩上還扛有東西。我嚇壞了,等他走遠了。我才猛然醒起,慌忙推開房門,就看見三位小姐已經少了一個,在她們的臉上還各貼有一張紙。第一張寫著‘明夜’,第二張寫著‘後天晚上’。我不懂是什麼意思,四處看,桌子上還有一張紙,我拿來一看,上麵寫著‘一夜隻能消受一女,其餘二女明晚後晚來取,望洗淨身子以待。’後麵署名是馮玉兒。”

有人道:“哼,太狂了。”老者眯著眼睛一看,是適才那位自稱和江南喝過酒的年輕人,於是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懂他的可怕,馮玉兒的輕功在江湖上也是有排名的。”

他不再理會這人,繼續道:“全府急瘋了,當晚,兩女便在我們三十多人的團團保護下坐在客廳休息。客廳外還有官兵保護。我們本以為會無事,哪知半夜,我隻是打了個盹兒,一女便不見了。我們都不知是怎麼回事,都以為是遇上了鬼了。四處一看,有張紙條貼在木頭柱子上,寫著‘多謝你們保護我娘子。’署名還是馮玉兒。”

他這麼一說,眾人便才都怕了,無人敢接話。他們隻覺得毛骨悚然,似乎那馮玉兒便在自己身側一般。

老者道:“我知道要是再抓不到馮玉兒,我的飯碗就丟了,招牌也就砸了。於是我和官兵四處搜尋,但哪裏找得到啊。天還沒黑,我便不敢回去了。回去了又有什麼用呢?馮玉兒就像是鬼魅一般,唉,我哪裏敢再惹他?我一個人就到了成都街頭喝著悶酒,我對麵的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見我歎氣,他先是出聲提醒我,讓我別打擾他喝酒。後來我還是歎氣,他就怒了,上前要打我。他奶奶的,老子一團火正沒處發,見他太狂,我就準備修理他。哪知隻是一招,我就敗了。他卻沒有打我,嘻嘻笑著就和我喝酒,問我為了什麼而傷心難過。我便將事情說了出去,他聽我說完,卻仍是嘻嘻的笑。我就氣了,這人武功雖高,人卻似乎是個瘋子。我要走,他就問我願不願意叫他一聲大哥,請他出手。我一聽叫一聲大哥就可以了,連忙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