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娥心中一動,叫道:“高大俠,這隻老鼠剛才暗算了阿水,將他打傷了。快助我拿下他。”她撒謊也極為了得,她猜想阿水武功必然高強,是以說是“暗算”。
高劍飛一聽,雖未見阿水在何處,卻也心中一驚,他素來聽聞“十二生肖”不是正道人物,心中信了八成。又見李雪娥似是在和鼠空空拚命,心中更是信了,叫道:“好。”他身形一展,一拳便打了過去。
鼠空空的三個退路已被李雪娥的劍封住,這一拳打來,他隻得揮拳去擋。但他內力哪裏比得上高劍飛,被這一拳震得倒退出去,撞在一棵樹上,胸腔內極不舒服,一時間竟提不起內力。
李雪娥哈哈一笑,長劍上前架在他脖子上,左手抓住了鼠空空是衣服,笑道:“是不是抓到了你就算贏?你可不要不服。咱們剛才沒說別人不可以幫忙的。”
鼠空空麵無人色,他是成名人物,怎能言而無信?
他略一沉吟,“噗通”一聲跪下,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李雪娥笑得彎了腰,伸手摸摸他頭,道:“好徒兒,好徒兒。”
高劍飛一怔,沉聲道:“怎麼回事?”
吳悅抱拳道:“晚輩峨眉吳悅,小師妹適才騙了高大俠,還請恕罪。隻是剛才我們追那紅衣大漢到此,他竟然無故消失了,隻留下了這一攤血跡。他的武功已十分高強,武林中能在片刻間傷了他並讓他消失的,恐怕寥寥無幾。這對頭想必是要和秦夫人和阿水作對的,晚輩已有了些線索,還請高大俠助我們一臂之力,一用尋到那紅衣大漢,找到阿水。”
吳悅素聞高劍飛的大名,知道這人武功極為高強,若有他相助,一來不必怕“十二生肖”那三人,二來也不必擔心打不過那未曾現身的對頭。
高劍飛點頭道:“正是如此。”
吳悅道:“這塊地下斷然是個暗道,隻是我們暫時尋不到打開地道的法子,依晚輩之間,不如將它毀了。”她向高劍飛和豬七各一拜,道:“兩位拳法精湛,內功通神,不如就由二位以劈空掌力打這塊地,我想它必然挨不到幾拳。”
豬七有心和高劍飛較量,隻是若是性命相搏,自己萬一輸了豈不是吃虧?而若是以內力打這地道口,不但可以分個高下,還能不致受傷。
隻是他正要出手時卻又想:“我要是一拳沒打破,而隻是打個裂痕,那他豈不是輕輕鬆鬆的就打破了?那這大部分功勞是我是,成果卻是他的。我虧大了,虧大了。”
他將他那顆肥肥的大腦袋緩緩搖動,道:“你先,你先。”
高劍飛不似豬七那般奸猾,當下退開一步,聚力於拳,猛地一聲大喝,身子一提,右拳破空而出。
打中地道口的卻不是一隻手,而是有兩隻手。一隻自然是高劍飛的,另一隻卻是豬七的。原來他見高劍飛這拳頗為了得,生怕這地道被他一拳就打壞了,當下連忙也打了一拳。二人均是內家拳術的高手,兩股內力交合之下,地道口應聲碎開,正如吳悅所料,乃是幾塊大的石板。
本是由機關控製,而此刻被他們打毀,也就不必再找機關了。
地道不高,高劍飛一探頭,裏麵一片漆黑,但洞口前麵幾丈遠依稀可以看清。吳悅道:“裏麵必定是危機重重,咱們須得小心。”高劍飛直起身子,道:“我打頭陣,峨眉三位女俠跟著我,十二生肖斷後。如何?”
豬七搖頭道:“那可不行,剛才大家也看見了,我的拳力與你一樣,或許我的內功比你深厚一些。既然如此,又怎能讓你斷後?”
高劍飛笑道:“那麼豬兄打頭陣?”
豬七哈哈笑道:“那又不可,最前麵的一個自然是最危險的,我如果受你這激將法走了前麵,豈不是死得最早?”
高劍飛頗為生氣,沉聲道:“那你說怎麼辦?”
豬七眼珠子在堆滿肥肉的臉上轉了幾圈,道:“那還是按照你說的辦吧。”
高劍飛怒哼一聲,當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