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交戰,林辰雖說占盡上風,卻也是受了一些不輕的傷,手臂、小腿等部位中了牛神醫四五記飛針,雖未擊中穴道,卻還是讓他異常難受,放不開手腳。
如此結果,牛神醫開始拚命了,不過卻不是拚命戰鬥,而是拚命逃跑。
他拚著讓林辰在後背刺上一劍的空當,調聚體內殘存元氣,施展輕身功法,躍上藥鋪屋頂,一躍數十米,飛也似的遁走了。
林辰並未修有輕身之術,因此放棄了追擊的打算,而且就算追上了又如何,這牛神醫明顯還有隱藏手段未出,真要拚起命來,林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隨意將院子收拾了一番,林辰回到了房屋之內,這一戰他元氣大損,丹田、經脈之內此刻幾盡枯竭,僅有幾絲元氣在流動,維持本體的行動。
而且不知道牛神醫在那些飛針之上塗抹了些什麼毒,現在隻感覺雙腿越來越僵硬,略顯沉重,行動有些艱難。
行至一張無人的病床之上坐下來,林辰先是拿出一株靈草,以《吞天魔功》吞噬增加體內元氣量,等到足夠支持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之後才停了下來。
“嘶!”
靈草化作飛灰,林辰沒有繼續吞噬,伸手抓住褲腿,猛一用力便將長褲齊大腿根部扯破,取下碎布之時又不免碰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拳頭雖然被洞穿,但影魂針之上並無塗抹劇毒,倒無甚大礙,不過另一處卻有些難辦了,看著腿上的四根針頭與四個血洞,林辰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從房間之中找來一瓶烈灑,擰開瓶蓋,林辰別過頭,緊咬牙關,將烈酒倒在了腿部的傷口之上,初步消毒,防止毒素擴散。
“真疼啊!”
酒烈性十足,倒在傷口之上發出玆茲聲,疼的林辰臉色都是變的慘白。戰鬥之時他滿腦子都是拚命、殺敵,那時倒還沒什麼感覺,可當戰鬥一結束,痛感襲來,額頭之上都積出了汗水來。
烈酒放於一旁,林辰伸出完好的左手附於大腿根部,金色元氣凝聚,讓手掌都是發出陣陣耀眼金芒。
瞄準一根飛針,左手快速探出,捏住暗器頭部,猛一拔,便有一根飛針被他拔了出來。飛針微小,隻有數寸高,發絲粗細,林辰將其扔在一邊,快速給傷口止血。
而後他又繼續,數十息之後終是忍痛將飛針拔除完畢。
“呼!”
他長舒了一口氣,飛針之上附帶的那種劇毒竟然有放大疼痛感的作用,每一根拔出他都感覺似是被利劍刺了一下一般,痛感不斷侵襲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終於搞定了,這牛神醫真毒!”
恢複了下元氣,林辰又在藥鋪之中找來一些靈性草藥,服用鎮壓、分化體內毒素,而後再以元氣之力加以化解。
……
牛神醫也真是夠倒黴的,本來以為的必勝之戰不但沒有傷到對手反而將自己弄的狼狽不已,甚至於差點隕落,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逃出藥鋪,他一路飛奔,強製壓下體內反噬之力,不惜消耗海量真元催速奔逃,半個時辰之後才停了下來。
一座小山峰,高約百丈,其上光光禿禿一片,除了頑石之外就隻有一些早已枯幹了的斷木,牛神醫停在山峰頂部,而後從懷中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片放於嘴中,輕輕一吹,便有一道似蟲鳴的聲音響起,傳出很遠。
一長兩短,三聲之後牛神醫停了下來,將玉片放回懷中,盤膝坐下,恢複著體內消耗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