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旭接旨一看,那是笑道“哈哈哈,父親,這是喜訊啊”
殷三德奇怪的問“喜從何來?”
天旭說道“父親,從目前易朝的情況來看,皇上下這一道旨意,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天下人都知道,如今的易朝已經不是從前的易朝,皇上也不是曾經的易朝大帝,如今的皇上大家都知道是個無能又好色的懶君,是個被太監玩弄的傀儡皇帝,此時的他如果還下一道討賊檄文,控製的好那就一切照舊,但要是稍微失控呢?不用說,各地藩王絕對擁兵自重,孩兒覺得,易朝的未來已經渺茫,父親,是時候…”天旭還沒說完,殷三德已經明白,他連忙舉手止住了天旭的下文,他很清楚,這些話都是反話,對於他這麼一個忠軍良臣來說,是逆天的,是絕對不能說的,所以對於天旭的這些話,他反駁道“此時易朝未亡,你此番話是為大逆不道,今後可要少說,知道沒?”
殷三德的話聽似是教訓,其實隻是提醒罷了,天旭也是個明白人,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激,說道“那父親的意思是,一定要出兵了?”殷三德點了點頭道“既然聖旨已經下,為臣者自當聽命”
天旭反問道“父親難道不知道,這是徐鵚所誌?”
殷三德點了點頭說道“為父也知道這是徐鵚的意思,可就算如此,晁束之患始終未除,為父擔心,朝廷不管,燕州不保啊”
殷三德的話已經說明,天旭當下就明白了,且也不再提反義的說道“父親,幽城晁束灑水求雨,救苦救難,如今已是深得民心,其到之處百姓歡呼,我們確實是不能敵之,但父親說燕州不保,孩兒不可認同,因為晁束他犯了三忌,其一忌,他雖救苦救難卻又以此為反,可謂說著實不智,尤其是在易朝還未完全崩潰的時候造反更是不智,這也就成了民心雖有卻出師無名,再者二忌,他以幽城為根據,雖說幽城曾經門庭若市,但如今卻也是門可羅雀,如此之城想要迅速壯大是非常難的,孩兒料定,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晁束定是無法舉兵東征,而第三忌則是最重要的,他之所以以幽城為根據,是因為幽城已是窮途末路,是最困難的時候,這時候如果他們施以滴水甘露,百姓定會湧泉相報,為此各路英雄紛紛聞名而來,至此晁束的勢力會越來越大,晁束乃一介漁夫,勢力突然增大他如何供應糧草?尤其是像幽城這樣需要巨大糧草的時候,沒有城池的他怎麼供應?他的滴水甘露是不可能永久有效的,所以孩兒猜想,這兩年他定然會被迫南下取沙角,沙角是紫州邊城,也是糧草根地,他若不取無法東征,更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他若去取定會傾巢而出,到那時候,父親給我三千騎兵讓我揮師北上直取幽城,這樣,不單隻解了幽燕之眉火,還能給朝廷一個交代”
聽了天旭一席話,殷三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兒那是越來越聰明了,隻不過這三千騎兵守得住嗎?”
天旭一笑道“據如今幽城的情況來看,守一時可行,但若想一直守下去那還是需要朝廷的支援,如沒有朝廷的支援,恐怕還是會失守,父親,孩兒覺得這一戰不打最好,朝廷如今已是在徐圖手中不再是從前的易朝,分裂也是遲早的事,為何不休養生息打好根基為以後著想?”
殷三德聽著也明白意思的說道“旭兒,易朝如果分裂打起來苦的是百姓死的也是百姓,為父年事已高,也不想再打了,更何況有你梁叔父在朝中諒那徐圖也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你還是別胡思亂想了,好好輔助朝廷”
聽著這話,天旭想了想,覺得不對,說道“父親,那此次聖旨為何叔父沒有阻止,難道徐鵚已經掌握大權?”
這不說殷三德還沒反應過來,一說嘛他也想了想說道“對哦,難道義弟出事了?旭兒,你立刻派人前去紫州打聽打聽”
殷天旭“是”了聲後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問道“父親,如果叔父真的出事了,你會怎麼做?”
殷三德歎了口氣,久久才說出八個字“朝政有變,故反棲身”殷天旭聽了後笑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