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渡宇猜測,以莫夜的表現來看,有兩種可能,一是莫夜顧忍藏自己的身份,假裝不認識他們,也許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癮。第二種是莫夜有可能失憶了,完全不記前以前所發生的事,自然也就不記得他們這些夥伴了。由此推測,這星巴克王說得也許是真的。
這時,星巴克王略微思考了一下,像是在回憶什麼,然後說到:“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商業街的一角落裏,看她一個人在一個巷子裏躺在一張破毯上,冷得渾身發抖,身上還有一處重傷,看她怪可憐的,我就把她帶回了家,給了她一些吃的,並拿了新衣服給她換上。當我詢問她的來曆時,她卻是一問三不知,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給忘了。後來,我發現她很善於用雙刀,而且格鬥技術驚人,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雙刀女。由於我本身養了很多格鬥師,平常讓他們表演或是參加格鬥為我賺錢,發覺雙刀女的能力後,我便讓她也參加了這地下格鬥。她似乎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們的關係基本上就是這種主仆關係了。但我從來沒難為過她,給了她充分的自由,也從來沒有逼她幹過什麼她不樂意的事,這一點,我可以發誓。我保證,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的,既然你們是她的朋友,如果能說服她跟你們走,我絕不強留。”
這星巴克王說得十分誠肯,荒智雨漸漸鬆開了拽他的手,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並厲聲說到:“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騙我,我也找不到人作證,而且,莫夜為什麼要戴上眼罩,是不是你逼她這樣做的?”
“冤枉啊,讓她戴上眼罩,也是為了她好,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受了好重的傷,我猜她肯定是與什麼人有什麼過節,而且這些人肯定還在坦圖星上,如果被那些人認出來,肯定又會對她不利了,所以,我讓她戴上眼罩,隻是為了讓她免受傷害而已。”這星巴克王說得有條不紊,條理清晰,睛神中也沒有絲毫閃爍遊移,一時間,荒智雨也開始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
荒智雨押著星巴克王,來到莫夜麵前,問到:“這個家夥說的都是真的嗎?”
莫夜卻閃著大眼睛,一臉詫異地望著荒智雨,然後又指了指荒智雨揪住星巴克王的手。那意思是把他放開。看到莫夜這一舉動,荒智雨像接到命令似的頓時鬆開了手。荒智雨以溫和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到:“莫夜,你好好看清我是誰,我是曾經與你同生共死的小荒啊,你都不記得我了嗎?”
莫夜依舊一幅無辜模樣,然後搖搖頭。見到這種情形,荒智雨急得都快哭了,他千辛萬苦找到了莫夜,莫夜卻已經將他視做路人甲。這種相見不相識的遺憾和失落,也隻有荒智雨才能深深體會得到。而那星巴克王卻安慰荒智雨到:“年輕人,她遲早會記起來的,你就用點耐心,慢慢等吧!”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別等到兩人都老人,還沒回憶起來,那可怎麼辦?”荒智雨一臉沮喪地說到。
“小夥子,我看你對這莫夜,也算得真心了,如果她實在記不起來,那你們就從現在從新認識也不遲啊。”星巴克王頓時似有所悟地開導荒智雨到。
聽得星巴克王如此說法,荒智雨頓時麵露喜色,但隻是短暫地一閃而去,又換上了一幅失落的麵容。其實兩人一起經曆了那麼多,早就已經有了深厚感情,可如今卻又要像佰生人一樣重新來過。這任由誰也是接受不了的。渡宇也看出了荒智雨的心思,連忙安慰他到:“隻要莫夜沒事,比什麼都好,恢複記憶的事,以後再慢慢來,以崇明帝國的醫療水平,相信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渡宇的這個安慰詞算是來得及時而且在理了,荒智雨一聽便高興了起來,心中也再次充滿了希望。
“雙刀女,哦不,是莫夜,既然你的朋友來找你了,你就跟他們回去吧!”星巴克王轉身對莫夜說到。
而此時莫夜卻是麵露猶豫的神色,因為她天然的防備心,讓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但當她的雙眼與荒智雨對視了一會兒後,剛才的猶豫卻突然一掃而光了。並欣然同意了與荒智雨他們一起回去。因為她在荒智雨的眼神裏看到了真誠,看到了濃濃的愛意,這一股強大的暖流瞬間融化了莫夜一顆堅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