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豪然哪受得了這份氣,不滿道:“二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甫連城突然冷眼看向他,道:“大哥不明白什麼意思?連定金都收了,不知道大哥府上是多缺錢?要靠一個小小的國相來救濟?敦煌的規矩在座的都再清楚不過,怎麼?大哥是要因為那點銀子壞了祖宗規矩?”要不是答應奶奶莫要太為難皇甫豪然,今日議政就連他的份兒都沒有。
皇甫豪然大怒道:“皇甫連城你太過分了,我可是你大哥,不要忘了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而你才二十一而已,敦煌還有一個規矩,就是如若多子,先滿二十五的便是城主,這也是祖宗規矩,二弟你可也真切的記得?”
皇甫連城大笑道:“大哥,你說的很對,可是你就這麼肯定你可以活到二十五?”話一出,眾人嘩然,皇甫連城雖然厭惡這個大哥,可是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說出這樣的話,兄弟之爭是否一觸即發?
眾人偷偷看向慕容豪然,隻見他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話來。支吾道:“奶奶……這便是……您的好孫子?他……他竟然……要動手殺了……孫兒……奶奶……您要明鑒。”
老太君擔憂的看向皇甫連城,隻聽皇甫連城嘲諷道:“大哥,我隻不過是一句話就將你嚇成這般德性,若是您做了這敦煌城主,我堂堂敦煌還如何在西北立足?”冷冷看向所有人,道:“今日之事莫要再提,帝都的爾虞我詐和我們敦煌沒有一絲一毫關係,今日我把話放在這裏,如若讓我知道你們誰私通陸無山的話,下場隻有一個——殺無赦。”這最後一句話,震懾了所有人,沒有人注意皇甫連城何時離去,隻是看見皇甫豪然狼狽的坐在地上。看來敦煌要有新主人了。
彼時的帝都皇城,那金碧輝煌威嚴的朝堂之上,暗湧殺機。皇帝斜靠在坐踏上,臉上有些倦容,眉頭緊皺,看著跪了一地的王公臣子,道:“國相,你這折子的意思朕明白了,西北戰事一觸即發,你希望煜梵借你兵力,可是這樣?”
陸無山叩首抬頭道:“皇上聖明,戰事迫在眉睫。所以老臣鬥膽向四王爺借兵,以緩解赤鷹的壓力。”
皇帝看向跪在一旁的慕容煜梵,緩緩問道:“老四,你又是什麼意思?”
慕容煜梵嘴角扯出一個輕笑,斜睨了一旁的陸無山,恭敬道:“回父皇。兒臣擔憂西北軍事,但是兒臣又無法和兩軍同去西北助陣,隻怕軍心不穩,畢竟是和兒子一起共生死的兄弟,恐怕除了皇室血脈,兩軍未必聽命。”
皇帝點點頭,卻又道:“可是你又剛掌管了禦林軍和京機司,又要隨軍西北,這恐也不妥。”
慕容煜梵看著有些得意的陸無山,笑了笑道:“父皇英明,所以兒臣覺得應該派兒臣的兄弟前去帶兵,第一是慕容家的血脈,兩軍必定信服,第二畢竟我們慕容家是馬背上打下的天下,各位兄弟也該出去有所曆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陸無山一愣,沒想到慕容煜梵會出這招,心下想著,卻不知道該如何駁回這樣的一個意見,皇帝沉思了少許點頭道:“老四言之有理。老二身體不好,就不要去塞外吹風了,老三紈絝,擔不起大任,老五老六又在朝中身有職務,老七……”說到這裏皇帝停住了,看向跪在慕容煜梵身後的慕容灝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