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送客的姿態，“還有其他的患者等我，請你離開。”
錦汐出去了。
門外三個人還在等著她。
阿亮看到她出來，擔憂的表情。
傑克問她，“你怎麼樣？”
錦汐抬頭，喃喃自語，“我如果要買打胎藥的話，你們這裏是不是要醫生開處方證明才能去藥店拿藥？否則就買不到藥。”
傑克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哦。”錦汐應了一聲，“那有沒有私家診所願意讓我墮胎？”
傑克抓了抓頭發，“有肯定是有，但是都是偷偷摸摸的做，因為我們的法律規定不允許打胎，如果你到私人地方去做這件事，出了意外就全是你自己的責任。”
錦汐摸了摸肚子，沒說話。
她抬步往外麵走。
阿亮跟過去。
傑克也要跟過去。
“你還跟？”湯姆拉住好友，“她都要走了，你還跟過去幹什麼？沒看到她說要去打掉孩子？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吧，那就還去湊什麼熱鬧？”
“不要你管。”傑克甩開他，跟過去。
湯姆怒道：“被你哥知道了，看他不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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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錦汐坐在後座一句話也沒有說，她靠在椅子上，雙手撫摸著肚子，表情有點呆滯。
阿亮好幾次從後視鏡裏看過去，她都是發著呆。
到了店裏之後，阿亮停好車，回頭叫她，“索菲亞，到了。”
錦汐沒說話，過了好半天，才“哦”了一聲，然後起身下車。
“對了。”下車前錦汐問，“阿亮，你知道哪裏能找到私人診所嗎？”
阿亮看了她一眼才說：“我阿叔應該知道。”
錦汐去找店老板，直接說明來意，“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正規醫院看病太貴了，我想找個私人診所，你知道哪裏和私人診所嗎？”
“有倒是有，你要看什麼病？”
“小問題而己，老板能把醫生的聯係方式給我嗎？”
“不遠，就在咱們這條街上，走到頭第二家，也是港城人，是個赤腳醫生，小病小災的他都能治好。”
“謝謝。”
得到有用的消息後，錦汐轉身就出去。
“哎……”
老板還想問她今天收益如何，她的人已經消失。
遠遠的看到阿亮要進來，老板打算去問他，沒想到阿亮也跟著錦汐出去了。
這一個兩個的，搞什麼玩意兒。
錦汐走出去沒兩步遠，一輛車就“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嗨。”傑克從車裏下來，“你們要去幹什麼？”
錦汐沒理他，徑直往前走。
傑克連忙跟上去，問跟在她身後的阿亮，“她要去幹嘛？”
阿亮很煩他，“你跑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索菲亞，她樣子不太對勁。”
阿亮抿了抿嘴角，“我問你，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傑克發現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在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眼神突然間變得很銳利。
“當然不是。”傑克嘟囔道，“要是我的，我怎麼可能讓她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