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微笑，“陸小姐耳力當真敏銳。”
錦汐不再說話，垂下視線擋住眼裏的若有所思。
這些人如果她沒猜錯，肯定是厲正霆的親信。
這些傭人管家，和以前那些零時工的家政阿姨更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們在厲正霆麵前，恭順尊敬，應該是以前一直伺候的。
她不由自主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心裏沉甸甸的，厲正霆，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麼看我做什麼？”衣冠楚楚的男人現在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的，“我臉上有髒東西？”
錦汐麵無表情，“厲先生送我這些衣服首飾是什麼意思？”
她身上的衣服有配套的首飾，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她把那些首飾扔在了浴室，隻穿了這件衣服下來。
“難道是因為厲先生知道自己昨晚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今天披上人皮就心懷愧疚，所以想補償我？”錦汐勾起嘴角笑著，隻是那笑是諷刺。
‘砰’的一聲，碟子落到地上的聲音。
錦汐扭頭看過去，就看到德叔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驚慌，“抱歉厲生，請原諒我，人老不中用了，手竟然滑了。”
厲正霆皺皺眉，“注意點。”
“是。”
德叔示意傭人收拾了碎掉的碟子，然後他看向錦汐，眼底分明有著不可置信。
錦汐狐疑，這樣看她做什麼？她又沒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剛才說厲正霆“禽·獸不如”的那些話，讓這位德叔太過驚訝，一不小心才手抖摔了碟子？
錦汐還要去看，德叔已經忙去了。
“首飾呢？”厲正霆的聲音響起，“怎麼沒戴？”
錦汐視線看向他，“為什麼要戴？戴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每次把我弄個半死，就用首飾衣服打發我，我是什麼？雞嗎？”
厲正霆不悅的皺眉，“胡說八道。”
“不高興我這樣說？那我換個說話，麻煩下次厲先生要上我的時候，高抬貴手，不要那麼狠，否則要不了幾次，我這條命就交代在你的床上了。”
似乎被她的話逗笑，厲正霆喉嚨裏發出陣陣低笑，“牙尖嘴利。你要是不喜歡那些首飾，我送別的給你。”
“不要。”錦汐漫不經心的托腮，“你送的東西我一樣也不會要。”
厲正霆眯了眯眼。
“對了。”錦汐想起什麼似的，好奇道，“德叔和汪姨他們是你從哪裏請來的？”
“好奇？”
“當然，他們一看就是跟了你很多年的樣子，你把你的親信都弄來了，是打算在海市一直待下去嗎？你沒來海市之前，是在哪裏發展，不打算回那個城市了嗎？”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厲正霆頭疼，“先吃早飯，吃完告訴你。”
錦汐撇嘴，“不想說就不說，我也沒逼著你說。”
厲正霆看她半響，才慢慢說道：“德叔和汪姨確實是跟了我許多年的老人，請他們過來最主要是照顧你，這偌大個家，沒管家傭人不行，有他們照顧你，我也能安心一些。”
錦汐心裏冷笑，是照顧，不是監視？
說完，厲正霆劍眉微挑，“你今天竟然沒生氣，我還以為你會像平時那樣朝我大發雷霆。”
經曆昨晚的事，她竟然還能這麼好的態度和他說話，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