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倒下的畫麵……
越來越多的片段鑽進她腦子，錦汐猛地從浴缸裏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急促的喘息著。
厲正霆究竟做了一些什麼？
他幹了些什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男人的聲音從外麵響起：“洗完了下來吃早飯。”
然後就是腳步遠去的聲音。
錦汐呆呆站著，渾身被一層又一層的冷意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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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
廚房。
穿著襯衣的男人挽起袖子站在灶台前，眉頭擰著正在對付鍋裏的雞蛋，動作並不怎麼嫻熟，明顯是不常做這種事。
聽到身後的動靜，厲正霆並沒有回頭，直接說道：“過來把盤子擺上去，雞蛋馬上就好了。”
然而從樓上下來的女人並沒有進來，而是站在了廚房外麵。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錦汐帶著顫抖的嗓音傳過來。
厲正霆動作頓了一下，回頭，看到麵前的女人一臉慘白，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看著他，充滿了質問探究和防備。
厲正霆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我說你昨晚做了什麼，你對顧南城和宋擎他們做了什麼？”錦汐叫出聲。
“哐當”一聲，厲正霆扔了手裏的鍋鏟。
動作大得嚇了錦汐一跳。
厲正霆哼笑一聲，彎腰拿出盤子將雞蛋分別裝進兩個盤子裏，然後端著盤子出來。
又對她說：“牛奶端出來。”
錦汐站在原地沒動，死死盯著他。
厲正霆看她一眼，“沒聽到？”
錦汐依舊站在原地，肩膀小幅度的抖著。
厲正霆沒強迫讓她拿，他進廚房把牛奶和三明治拿出來，又拉開椅子坐下，這才不鹹不淡對女人道：“過來吃飯。”
“我不吃，厲正霆你回答我的問題！”
記憶湧現的越多，錦汐心裏越是惶恐不安，她急需一個答案來否定她的那些記憶。
她需要他親口告訴她，顧南城和宋擎他們什麼事也沒有。
她腦子裏那些記憶都是假的。
然而端坐在餐桌前優雅用餐，仿佛紳士般的男人卻說出令她絕望的話，“你不是都想起來了？還問我做什麼。”
他的話猶如最後一根稻草，一下子將錦汐壓垮，她不可置信的開口：“你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
厲正霆臉色猛地沉下來，“過來吃飯，別讓我說第三遍。”
錦汐胸口一起一伏，幾乎要崩潰，一字一句問他，“你把顧南城怎麼了？”
昨晚最後的記憶就是顧南城被他打暈。
“還有宋擎和宋蕊，你為什麼要給他們下藥讓他們做那樣的事？厲正霆你這個瘋子。”
錦汐呼吸急促，看著他的眼睛充滿了震驚，她喃喃自語：“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瘋了，瘋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驟然推開椅子，幾大步朝她過來，帶著濃重的壓迫感，錦汐下意識要跑。
他一把拽住她手腕，將她扯到餐桌前，不顧她的掙紮，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俯下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我讓你吃飯！會不會吃？不會吃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