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文(1 / 3)

(一)心碎的疼痛

灰蒙蒙的天,涼涼的雨,雨中有一個身影,搖搖晃晃。莫曉嵐站在路口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來來往往是匆匆而過的行人,雨水淋濕了她一身。

“不會在回來了嗎?”她似乎在問別人又更像是自言自語。

想想自己的過去,像是給大腦打了一劑強力去皺針一般,竟然會為一人付出那麼多,甚至不惜與父母決裂,可結果呢,那個自己愛的瘋狂的人竟然一直在欺騙自己,對,一直。站在這個她們經常相約的地方,卻是少了一個身影,獨剩的一遝影無限淒涼。

莫曉嵐喝了很多酒,也許買醉是一種很好的方法,搖搖晃晃的身影,不禁令人生出憐憫。可是沒一個人去幫她,勸她。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心裏想卻不做。誰也不想惹是生非,漸漸融入雨中的人很快就被人忘記。

這是自然規律,不必為不相幹的人操過多的心。莫曉嵐慢慢走到河邊,雨水濕透了她的衣裳,靜靜地站在河邊,靜靜地……

氣象台顯示,今天可能會有球形閃雷,召告廣大人民群眾勿站在高地或大樹下。

河邊有一顆很老很老的銀杏樹,因為形狀怪異且年歲悠久,被後人認為是姻緣樹,樹上掛滿了血紅色的綢帶,其中一條也是唯一一條是綠色的,與樹葉是一樣的綠色,是莫曉嵐與蘇殷月的,看著這依然嫩綠的綢帶,咬住了下唇……

在人們的驚呼聲中,球形閃雷出現了,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卻也足以讓世人驚歎自然的神奇,十分鍾後,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一個巨大的光球直直砸向地麵,地上的人們四處逃散……

莫曉嵐攀在樹枝上,手伸向綠綢帶,近了更近了……光球迅速下降,地麵越來越亮……莫曉嵐長長的指甲已經觸到了綢帶,卻感覺四周出奇得亮,手不禁停止前伸,接著身體傳來一種難忍的酥麻感,很強烈,能夠看見電流在身體上穿梭,痛擊著她的神經,在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向後倒去,雙眼緊緊地盯著那抹綠“噗嗵”栽下了河中……

(二)陌生的叢林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舔我,溫熱的觸感喚醒了沉睡的靈魂,是誰?小狗嗎?我還活著?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以前的往事像放映機一樣出現在腦海裏,是要死了嗎?以前也不是沒想過輕生,可真正麵對死亡的那刻,又有太多不舍與不甘,突然覺得死亡很恐怖,很害怕。甚至開始麻痹自己了,這隻是一場夢,一場無法醒來的夢,有些愧疚,覺得對不起父母,也許是將死之人才會醒悟吧。原來,這真是一場夢,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這不停舔我的小家夥,是它把我喚醒的吧,輕輕地把它抱在懷裏,是隻雪狐,很瘦,但毛色鮮亮雪白,說明它很健康。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叢中,旁邊不遠是一片湖,四周都是樹,慢慢調整好自己的思緒,有過一次死亡的經曆,感受到它的恐怖,便決定決不輕生,為自己,為家人,好好活下去。看著這些景象,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地方的,不是掉河裏了嗎?“哎呀!想不通的就不想了,如今之計——先出去再說!

”好吧“!既然以前的莫曉嵐已死,我一個全新的靈魂,一個嶄新的莫曉嵐發誓,一定善待自己,出去了一定孝敬父母!”我對著空曠的大山發誓,感覺有神靈聽誓的感覺。

“謝謝了,小家夥,我要回家了,拜拜。”我摸了摸雪狐的頭,順著自己的感覺向南走去。

密密的樹林遮擋了大部分陽光,僅剩的光線也被樹葉割得零零碎碎。

我們兩個在林中漫無目的的轉,不是無方向,先申明,不是我一定要小家夥跟著我,是它非要跟著我,沒辦法,我跑它跑,我慢它慢,擺明了要跟我嘛。有隻可愛的萌寵,何樂而不為呢!

慢慢發現,這裏的樹木都是一些沒見過的品種,這到底是哪?叢林處處存在著危險,尤其是晚上,危機四伏,每天都在小白(雪狐)的帶領下在山洞裏度過。白天探險,晚上躲著,雖說像野人,但也樂得逍遙自在,要說遺憾,就是——好想吃米飯。我為什麼不怕?因為我缺心眼唄!

我都佩服我自己,從沒想過自己求生意識如此之強,竟然可以在這險象跌生的森林中生存下來,這可苦了小白,一個好好的食肉動物愣是跟著我吃漿果。

忘了說了,小白之所以對我不離不棄是因為它舔醒我的那天它正好受傷了,本小姐本著慈悲之心,扯了一些看似止痛藥的草砸碎了敷在它傷口上,剛敷上的時候它好像很痛苦,雖然現在好了。但我一直懷疑,這是否是它的抱複,為何我一直走不出去?都說狐狸狡猾,看來此話不假!嗯~~

(三)突變

也許是小白不忍我這麼勞累,畢竟心都是肉長的,終於,看見一點點空地了,雖然是個小山丘,山丘過去還是樹,但此證明我們沒有在原地兜圈子唄!

就近在一條小溪邊搭起一座小棚,手裏握著一把瑞士軍刀,出去找吃的,說起來,這把刀還是蘇殷月送給她防身用的,是,她身體沒有受傷,可是心卻被他狠狠的插了一刀,抬起頭,強把淚水收回眼底,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卻發現頭頂掛著一個個誘人的紅果子,好像是紅衫果,?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不遠就多摘了幾個。回到“矮”的小窩,隻見小白蜷成一團,病懨懨的,唉~我可不是獸醫,坐在它身邊,放了一個紅果子在它麵前,好家夥,是跟我在一起呆久了戒葷了還是咋的,竟能……用狼吞虎咽來形容它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