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哲陷入痛苦的抉擇之中。
他臉色變幻很久,終於轉頭向韓振詢問:“我能相信你嗎?”
韓振微微一笑,“我說能救你,那麼自然就能救你!”
以韓振的身份,自然是不屑於以謊話騙人的。
張英哲苦笑兩聲,“好!我就在輕信別人一次!”
隨即張英哲對父親說道:“爸,你就讓我再相信別人一次!”
“就這一次!”張英哲哀求道。
張旭東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敢反抗自己。本來這個張英哲從小就是麵相蒼老,一點也沒有小孩子的可愛,他心中也並不喜歡這個兒子。如今這個兒子居然還敢違逆自己,這讓他如何不惱怒,“好!張英哲,我會安排你出省的工作!”
張英哲臉色一白,明白這樣一來,張家絕大部分權力恐怕都要落在自己弟弟手裏了!
張英哲咬緊牙關,“韓振,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被韓振斥責的薑運維,並沒有露出憤怒或者生氣的表情,他已經人老成精,又怎麼會單單是韓振的一句斥責,就無法沉穩住氣,“我薑運維從事藥道五十五年,潛心研究,摸索前行,手中製藥何止千萬。所交醫道中人,遍布天下,提攜潛力後輩何止上百,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一個小輩所看不起!真的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至於你,張英哲,你的情況我已經看過,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受到邪氣入侵,導致先天受損。當前華夏良藥極少,根本無法補足先天之傷,所以你的病隻能緩解,無法根除!我早已有所定論!”薑運維麵色平淡,“可是你還是不肯相信老夫啊?”
薑運維搖頭,“或許等你撞到南牆,在南牆上撞到頭破血流,才能相信老夫所言不虛啊!”
張英哲麵露糾結神色。
而全程之中,薑運維絲毫沒有直接指責韓振,而是以一個前輩老人為出發點,慨歎當前世情。
而這無疑在表明自己身份地位的時候,卻根本沒有把韓振擺在同樣的位置。
即使如此,其他本來就曲意奉承薑運維的人,也無不稱讚薑運老的前輩風格高人情懷。
而韓振隻是慢慢的說道:“丹藥一途,成功與否,自然以丹藥來論,何來前輩後輩!你若是無能,鑒定不出丹藥的成色,那就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更何況,張英哲所屬是先天之傷,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韓振已經看出張英哲病情的跟腳所在,畢竟他對於經脈氣血運行情況判斷,可是第一流的水準。
韓振的話,讓薑運維平淡的臉色迅速收斂,他麵沉如水。
韓振剛才的話,無疑是在當眾指出薑運維的錯誤。
薑運維身為一個眾人敬仰的高人,又怎麼能接受自己的錯誤被人當眾指責。薑運維手指在自己腰間的百格小包之中迅速掠過,“既然韓振你如此自信,那麼就把你需要鑒定的丹藥拿出來,我好當眾掌眼,告訴眾人你的水平如何!”
薑運維心中冷笑,既然對方作死,那麼也就不要介意自己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