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峽穀伏擊(2 / 2)

一時間五六十人的馬隊怒罵聲、慘叫聲和馬匹的嘶叫聲攪在一起,完完全全亂成了一鍋粥。

張勇看到手下的人接連被殺傷,怒極氣極,與花狐狸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從馬背上躍起,朝被烈火封堵的峽穀出口飛奔過去。

兩人的內勁修為都已經達到了後天第七重的境界,此時兩人同時將內勁提聚到頂點,呼呼兩掌向前推出,呼嘯的掌風如十級台風般向前刮去,那些封堵出口的燃燒中的茅草團立刻被勁風吹飛,前方通行的道路立刻被打通。

望著飛散的毛草團,張勇振臂高呼,道:“媽的!弟兄們,都給老子下馬,咱們殺進去!”

說罷,他便拔出腰刀與花狐狸一同往峽穀出口衝過去,那不知道從哪裏出來冒出來的野小子不但打傷了自己的親生弟弟,動搖了自己在楊家莊的統治,現在還殺傷了自己一些兄弟,這次殺進去將他逮住,不將他千刀萬剮,也無法解得了心頭之恨。

正當他從峽穀出口跑出,準備殺入楊家莊時,隻覺得感受到一陣冷風刮過,臉龐就像被一把刀刃劃過似的,雖然沒有被刮破臉皮,卻也被刮得隱隱作痛,這股冷風過去,剛才兩人那股一鼓作氣,殺入楊家莊的氣勢立刻被打斷,氣勢立刻減弱了不少。

火光中,隻見在他和花狐狸麵前三四丈遠的地方,一名身穿青色衣袍,手持一柄三尺長劍,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的少年人正站在那裏微笑著看著他們。

張勇和花狐狸這才知道適才那股冷風竟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能發出如此淩厲的肅殺之氣,不用問也知道這少年人的實力絕非泛泛,兩人同時收住前進的步伐,不敢再繼續往前衝鋒。

張勇舉起腰刀指著青袍少年,道:“閣下何人,為什麼要跟咱們紅岩寨作對!?”

青袍少年長笑一聲,道:“我是誰?聽清楚了,本小爺是替閻王爺來收你等性命的勾魂使者,你們要是識相的話,現在自裁還來得及!”

“什麼?”張勇怒喝道:“好狂妄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

這時候在峽穀中被弄得一臉黑灰,衣衫好幾處被火燒著的劉公子竄到張勇身後,低聲道:“大寨主,二寨主,他就是打傷三寨主,幫那小賤人把咱們父子趕走的野小子。”

“什麼!就是這小子!老二!”張勇朝旁邊的花狐狸打了個眼色。

當他聽說眼前這小子就是那一招製服自己親弟張三的野小子,並且感受到對方淩厲無比的殺氣後,心中一驚,他也不敢托大,連忙向花狐狸示意,一同聯手對付此人。

兩人乃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花狐狸看到對方向自己打的那個眼色後,立刻領會心領神會,也從懷裏掏出一把鐵骨扇。

正當他們準備聯手出擊之時,對麵的李天星身影驀地變得模糊起來,沒等他們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已經欺身來到兩人的前上方,頭下腳上,食指成爪,施展武者常練的小擒拿手法,以“餓鷹撲兔”的架勢朝他們直撲過來。

張勇和花狐狸都是從屍體堆裏打滾出來的人物,落草為寇,縱橫太康和少康兩國邊境十數年,殺人無數,經曆大小戰役不下於百次,本身的經驗和實力遠不是那草包張三可以比擬的。

雖然震驚於對方快速的身法,但他們也知道修煉過風係功法的武者身法不快才怪,也不少見多怪,麵對對方的突襲,臨危不亂。張勇凝聚起第六重的土係功法,一隻如石彈般的拳頭朝著李天星的臉麵直轟過去;而花狐狸動作更快,手中鐵骨扇當五行劍使,木係功法也提升到第六重之上,使出點穴劍法,直點李天星右肩兩處要穴。

李天星人在半空,嘴角牽出一絲冷笑,運足八成功力,左手變爪為掌,硬接張勇轟來重拳,右手則朝著花狐狸點來的鐵骨扇捏指連彈。

李天星出手精確無誤,連彈兩下,輕鬆把花狐狸的鐵骨扇彈開,與此同時還以隔物傳功的手法把內勁傳向對方,震得花狐狸虎口隱隱作痛。

另一邊拳掌相碰,“啪”的一聲悶響,張勇此時雖然已經運足十成功力,但還是被震得連退三步,身體連晃幾下才最終穩住身形,整條手臂發麻,氣運三轉,才舒緩過來。

擊退的張勇和花狐狸臉色同時大變,雖然他們已經預料到對方的實力可能要在他們之上,但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兩人聯手,還是一交手便落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