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一股壓無形向自己身上壓來,在沉重的壓力下,劉員外幾乎喘不過氣,雙腳發軟,開始不斷顫抖著,似乎隨時都要跪倒在地。
這頭劉員外還能勉強支撐住,但他身旁的兒子卻已經支持不住,首先跪倒在地,氣喘籲籲的道:“這位小爺,請您手下留情,您要問什麼就由我來回答你吧。”
他頓了頓道:“沒錯,咱們父子的確是把楊家莊改為劉家莊,繼承了楊家的產業……但卻並非用什麼卑鄙手段奪過來的,那是表妹她……她和族中元老商議過後得出的決定,當初她……把楊家的產業轉予咱們父子,那可是還有白紙黑字的契約作證的事情,不止表妹,就連那些元老也在上麵畫押簽字的,若小爺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立刻拿出契約來查看。”
李天星冷哼一聲,道:“白紙黑字作證?楊小姐跟我說過,當年她年少無知,契約的簽訂完全是由你們和族中元老之間商定後進行的,上麵的畫押簽字都是那些族中元老讓她做的。在這筆交易中,楊小姐連半點好處都沒有得到,楊家的產業就這樣白送給你們父子倆,我強烈懷疑契約的公平性和合理性,還有那些族中元老是否有考慮過楊小姐的利益然後才作出同意簽定契約的決定。”
劉員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要是小爺您有所懷疑,可以把那些族中元老也找來,當麵問個清楚明白……”說著,他便轉頭偷偷的對跪在地上的兒子打了個眼色,道:“文兒,你這就去把族中的元老找來,讓他們趕緊過來把當年轉讓財產的事情給這位小爺和婷兒交待清楚。”
劉員外的兒子對乃父心中的主意心領神會,連忙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門外跑去。
然而隻覺得眼前一花,李天星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把他攔了下來,冷笑道:“找這麼多人過來,也不一定就能把事情弄清楚明白,這裏就有兩個知根知底的人,何必要再去浪費時間詢問其他人呢?”
話音未落,他已經伸出右手抓住劉員外兒子的右臂,把他像抓小雞似的提了起來,接著道:“我不是一個喜歡用強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不會用強的人,我知道你們並沒有完全說實話,我希望劉員外和令公子能夠對在下坦誠相告,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劉員外看著被李天星一手提起的兒子,心思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既不想把當年的老底揭穿,更不願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受到傷害,心中拿不定主意,開始在坦誠相告和繼續隱瞞之間爭持不下,但最後他還是狠下心來,繼續死撐下去,哭喊著道:“這位小爺,我兒剛才所說的都是實話,我不知道您為何會不相信,也不知道您究竟想聽咱們說什麼,隻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兒。”
剛才李天星見到劉員外猶豫不決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其中必有貓膩,相讓他相信劉員外剛剛說的話,就此罷手?那是不可能,他知道要讓劉員外這老狐狸自己坦白過去做的事情,隻有用點狠辣的手段才能辦到。
心念及此,他首先伸出左手把劉公子的啞穴點了,免得他大喊大叫,驚動了其他人,然後那抓住劉公子的如鋼鉗般的五指稍稍用力一捏,劉公子臉上頓時露出痛苦難當的表情,渾身抽搐著,接著臉上眼淚鼻涕冷汗同時留下,神情狼狽不堪。
看著劉公子不斷受到劇痛的折磨,不但劉員外兩眼濕潤,跪在地上給李天星不斷磕頭,懇求他住手,就連一邊的楊玉婷也於心不忍,開始為他求情,讓李天星放劉公子一馬。
然而,李天星的心腸似乎就是鐵石鑄成一樣,根本不為所動,一邊繼續對劉公子持續施加壓力,一邊提聚內勁,凝神靜聽劉員外脈搏的跳動,他知道隨著情緒的波動,脈搏的跳動也會發生相應變化,而此時他把劉員外的脈搏跳動聽在耳裏,知道此時距離劉員外的心理承受極限已經不遠,隻要自己繼續對劉公子施壓,這老狐狸就會忍不住把真相交待出來。
終於,看到兒子痛得幾乎就要翻白眼昏闕過去,劉員外終於忍不住,哭喊著道:“我說,我說,我什麼也告訴你,隻要小爺您能放過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