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靜靜沒好氣道:“回門派的途中遇到了那家夥,本著出於禮貌打了聲招呼,沒想到換來幾句冷嘲熱諷。說什麼掃把星,偷聽的賊兒,賤女人。。。哎呀,反正相當不入耳。不提也罷。還是說正事吧,我得到消息,第一大派天道宮要對淩波城動手了。驚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蒼夜心中一怔,急聲道:“天道宮怎麼突然間對淩波城發難了?”
傅靜靜低聲道:“我可聽說是淩波城的少主淩岐山當眾拒絕了天道宮的婚事,令端木輕狂的臉麵相當難堪。”
錢萬海哈哈笑道:“端木輕狂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遭受這般羞辱,怎會忍得了這口氣?我的乖乖,這下可給了天道宮一個大大的借口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端木秀可是個美人胚子,曾經有多少人傾倒在她的美豔之下,可惜的是她相當克夫,前兩任丈夫皆是洞房當晚暴斃屋內。這事在整個江湖人人皆知,淩岐山即便有這個愛慕之心,倒是沒這個色膽。”
端木輕狂人如其名,狂妄至極。
蒼夜淡淡道:“這事也正好成了端木輕狂舉旗攻打淩波城的最有利契機。若是他心知淩岐山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有意而為之,說明端木輕狂此人精於詐術,相當難對付。”
傅靜靜不知各派之間的微妙關係,直接道:“這不挺好的嘛,這兩大門派實力相當,最好打個兩敗俱傷,我們百花門好乘勢奪得天下第一派的名號。”
蒼夜感慨道:“天道宮若是單打獨鬥也就罷了,但是它聯合白雲宗和無極門,集三方之勢,整體實力遠超淩波城。師姐,你這消息為何不早點拿來,不然我就不淌武家的那道渾水了。”
傅靜靜奇道:“你與武鴻澤做了什麼君子約定?”
蒼夜淡淡道:“遲些與你解釋。方大哥,看來方家之行要延後了。”
方奎點頭同意道:“既然許諾武鴻澤,自當要信守諾言。隻是天道宮來勢洶洶,你可有應對之法?”
錢萬海虎目殺機乍閃,淡然道:“擒賊不如先擒王,隻要綁了端木輕狂,料這天道宮也不敢輕舉妄動。”
蒼夜長歎道:“傳言端木輕狂武功蓋世,有中原第一高手的稱號,當年美女師傅都沒辦法在他招數下挺過十招,想要憑我們這幾人的力量,實在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方奎苦笑道:“眼下沒有第二種選擇了。我猜想你定然會用逐一擊破的方式來打破此時的僵局。但是,白雲宗雖然少了唐門這個臂膀,但實力依舊不可小覷。無極門最擅長奇門遁甲之術,雖整體實力並不強,但最是難纏,陷阱、機關、陣法。。。皆是讓人防不勝防。”
蒼夜聽得心中凜然,沉吟片刻道:“實情便是如此,隻不過天道宮,打得我措手不及了。即便沒有武鴻澤的委托,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一旦淩波城覆滅,天道宮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逍遙穀和百花門。”
錢萬海呼出一口涼氣,輕聲道:“天道宮如此猖狂,到底有何目的?”
蒼夜眼下也沒有好的辦法,皺眉道:“管他娘的目的,去會會他不就得了?”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錢萬海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忽地大叫道:“你不會又要孤軍深入敵後吧?不可不可,端木輕狂不是劉洪那廝,不僅功夫了得,身邊更是高手如雲,想要避開他身邊的高手,暗中刺殺,這比登天還難。”
他想起紅楓林之役,蒼夜和夢蘭差點死在劉洪的陷阱之中,後脊不由地一涼。
蒼夜雙目神光閃爍,微微一笑道:“我的好兄弟,你是否太看得起小弟了。且不說我能否接觸孤身一人的端木輕狂,即便做到了,想要戰勝端木輕狂,還真是有點癡心妄想哩。況且我與端木輕狂既無仇,亦是無怨,何來刺殺一說。我隻是去找端木輕狂喝喝酒,聊聊家常罷了。”
錢萬海苦笑道:“你確定端木輕狂肯會相見?”
蒼夜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或許吧。”
錢萬海欣然道:“既然你有了決定,不如我與你一同前往,起碼也有個照應。”
蒼夜微笑道:“小弟正有此意。”
方奎大奇道:“眼下形勢相當嚴峻,我觀你仍能保持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實屬不易。”
蒼夜抓頭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凡是想開一點,事情未必就一定那麼難處理。嘿,萬一端木輕狂能被我的三寸之舌給說動了呢?”
方奎點了點頭道:“你有這份心態便好。準備何時動身?”
蒼夜直接道:“等不及美女師傅出關了。稍作休息,乘夜色便下山,免得路上遇到突厥人。”
錢萬海笑嘻嘻道:“以我們三人之力,又何懼突厥人?”
方奎思索半晌,道:“不如這樣,我先獨自帶問柳回方家,留在這裏隻怕會添亂。十五日後,在洛陽城天一閣碰麵。你們覺得意下如何?”
天一閣乃是洛陽城最大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