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蒼夜絲毫沒有停頓,速度迅若流星,勁氣橫流,瞬間便撥開霧氣中的暗器,下一秒,身形化作一道黃芒疾射到唐士琅身前,冷刀橫切,準確無誤地劈向唐士琅的下腹。
“噗嗤”一聲,鮮血飛濺。
唐士琅身形立時一滯,眼裏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倒跌斃命。
廳內登時鴉雀無聲,皆是被蒼夜淩冽的手法所震驚。
另一方方奎、古三通和肖丹三人又交換了三招,隨後倏地分開,隻見方奎穩穩地落在尤錫良身旁,後兩位則是倚靠在竹凳前,不停地喘息。
雙方的戰鬥時間雖然短暫,但是每一招皆是全力出手,凶險淩冽,再加上方奎的以快打快,根本不給這兩人任何恢複的時間,以渾厚的內力欺壓弱者,結果可想而知。
古三通即便再頑強,也知道擺在麵前的已經是一步死棋,已無回天乏術。他暗歎幾聲,沉聲道:“我們技不如人,沒什麼可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早把生死看淡,心中無驚無懼。
若是在平日裏,蒼夜必然二話就說就放他們離去,但是今日不同往常,古三通與死去的唐士琅是拜把子的兄弟,就算今日放他們離去,難保日後還會來尋仇。
“蓬!”
蒼夜疾射到他身旁,手起刀落,幹脆利落,龍鱗寶刀上又多了一個孤魂。
肖丹是個貪生怕死之人,見蒼夜送來冷冽的目光,大叫道:“且慢!”
蒼夜一抹刀上的血漬,淡淡道:“你還有什麼遺言?”
肖丹知道還有回轉的餘地,急辯道:“這一切都是唐士琅和古三通聯手布的局,我不過是被他們倆騙來湊熱鬧的。況且,我對貴派沒有任何私人恩怨,今日並沒有傷及到任何人。還望少俠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蒼夜並不想殺人,見自己的目的已達到,雙目電芒乍現,沉聲道:“肖丹,你那個狗頭暫且交給你自己保管,日後不要再起異心,否則。。。古三通就是你的下場。”
蒼夜雖外表看上去年紀輕輕,但由內而外透著一股淩人氣度,再加上武藝超絕,令人無形之中產生畏懼。肖丹被他看得心中一寒,哪裏還有反抗之意,連說“不敢不敢”。
蒼夜倏地收回龍鱗寶刀,冷聲道:“趁小爺還沒改主意,快滾。”
肖丹聽罷,心中一鬆,哪敢繼續逗留,腳底猶如裝了雙滑輪一般,灰溜溜地跑了。
蒼夜哈哈一笑,向尤錫良做了個得意的手勢。
尤錫良回複些氣力,走向前笑道:“今日多虧蒼師弟出手相助,否則唐士琅發起難來,我們這些人還真不夠他喝一壺的。不過,剛才那招數,師兄可是聞所未見。”唐士琅的殺招“飛火流星”速度快、殺傷力強、範圍廣,尤錫良自認為以一己之力想要硬接下來,那是比登天還難。
蒼夜來到他身旁坐下,微微一笑道:“若是師弟告訴你這招數乃是閉關之時,幡然領悟而得,師兄可會相信?”
尤錫良翹起大拇指,大笑道:“信!師弟說的話,師兄怎會不信?師兄隻是感歎你有好本事,短短幾日就能頓悟出一套武學,實乃奇才也!”
蒼夜欣然接受尤錫良的讚賞,點頭道:“我這是這麼認為的。哈哈!”
隨即話鋒一轉,對著錢萬海說道:“萬海兄,你來的時候可見過武鴻澤?”
錢萬海苦惱道:“見過。隻是這人太強,我把武鴻基的信物都交給他了,而他卻依舊是無動於衷,連一點關於琥珀碎片的事都不肯相告。眼下,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蒼夜眉頭微皺,不大在乎道:“隻是單純地搬出武鴻基是撬不開武鴻澤的嘴的。既然他已經見過信物,該是心裏有些數了。你們在這裏運功排毒,我獨自去會會他。”
眾人點頭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