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作都是眨眼之間完成的,一旁的趙月靈即便有心,亦是來不及插手阻止。
錢萬海心中大罵,然而招數已出無法收手,眼見著男人手裏的劍芒抵達胸前,卻無法閃避。
然而就在錢萬海生死存亡之際,男人手裏的劍突然收了回去,換成一掌輕輕地拍在錢萬海胸口,借著這一掌的推力,落到了一旁。
此掌軟綿無比,沒有一絲的勁氣,錢萬海那是毫發無損地站在了原地。
錢萬海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更是沒有意料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如此輕易地放棄能夠擊殺自己的絕好機會,然而心中不甘,猛一咬牙,奮起餘力猶如炮彈一般疾射而去。
男人正欲接招,突感後背一涼,立時抽劍避閃,竟不差毫厘地躲開了趙月靈從天而降的一劍。
男人此時已經退出戰圈,屹立如山,收劍爽然笑道:“好了,好了,都住手吧。你們兩個人如果拚命來跟我較量,而我又不能下殺招,隻怕時間一長久,肯定要敗下陣來的。”
錢萬海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不到對方一絲的不善,雖心中疑惑大盛,仍麵上客氣地問道:“這位兄台劍法身法超絕,敢問尊姓大名?”
男人沒有作答,淡然笑道:“你這小子才多久沒見,就另結新歡了,剛才那番舉動就是為了教訓你這個花心之人。話說回來,我怎沒見你那未婚妻妙晴呢?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於她!”
此言可以道出,這男人十分重感情且專一。
錢萬海心中疑慮更甚,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之人屈指可數,而對方的相貌雖說不上十分俊俏,但至少也是菱角分明,頗有震懾人心的霸氣,這種相貌若是有過一麵之緣,他必然會有印象,莫非是用了什麼易容術?這也不像!就在這時,他的心中隱隱浮現出一個身影來,亦不禁頭皮發麻。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將這念頭拋之腦後。
錢萬海很坦率,誠懇地回答道:“夫人一切都安好,多謝關心。”
他的餘光瞥向趙月靈,見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這一席話而露出一絲地不滿,登時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無法言語的狂喜,令他的心髒差點就要蹦出來。
可謂是患難見真情,一不小心就捕獲少女的芳心,錢萬海心裏翻滾著說不上的喜悅之情。
趙月靈冷不丁地在錢萬海的腰上扭了一把,先是低聲地警告了幾句錢萬海,隨即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名男人,倒是沒有吐出任何話語。
男人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兩人,笑道:“你們倆也別這般瞅著我。原本我和你們並非走同一路,隻因昨夜你們誤入東突厥針對西突厥軍隊而埋下的陷阱,東突厥人數眾多,稍有不慎可能把命都搭進去,我是放心不下才折返過來支援,豈料萬海還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在東突厥人的包圍圈中取了其中一名首領的首級,並且安然無恙地逃了出來。”
錢萬海心中劇震,驚呼道:“沒想到兄台就是昨夜那位令突厥人聞風喪膽的神秘高手!失敬!失敬!不知兄台前往何處,不如結伴同行如何?”
趙月靈低聲道:“你瘋了嗎?這人來曆不明,即使現在對我們沒有惡意,難保日後萌生出歹意。況且再走兩日就到百花門了。我們百花門向來與世無爭,才會深藏在這片祁林山脈,越是少人知曉越好。”
錢萬海恍然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是我太魯莽了。”
隨即他話鋒一轉,微微笑道:“兄台,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比較凶險,若是連累到兄台有個什麼不測,萬海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我們還是在這裏分別為好,十分有幸能結識到兄台,日後再見定要痛飲幾杯,不對,要喝他個不醉不歸。”
男人愕了片刻,忽然仰天長笑一聲:“你這嘴皮子是越磨越厲害了,撒個謊那是一點都不臉紅,我也不瞞你了,這次我是衝著蒼夜來的。”
錢萬海心中一怔,沉吟道:“你到底是何人?”
男人淡然笑道:“我是你的方奎大哥。”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