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海欣然道:“我與百花門的門主柳飄絮不過是一麵之緣,你們就那麼認定她會給我這個情麵?坦白說,我對武鴻澤的行事做風也是嗤之以鼻的。拿方家做借口,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柳飄絮,實乃小人所為。”
錢萬海口無遮攔地在武鴻基麵前貶斥武鴻澤,反觀武鴻基,一副坦蕩蕩的神情,後者微笑道:“萬海賢侄所言甚是,三弟在處理事情上確實太過激了。不過,他畢竟是我的舍弟,做為兄的也隻能想辦法保他周全。”
錢萬海點頭道:“換做是我,也應該會如此吧。不過,你們是怎麼得知武鴻澤還在百花門的?或許他逃出來了呢?”
武鴻基笑道:“若不是魏丞相來找我,至今還被蒙在穀裏呢。”
魏征遞過一份書函解釋道:“這份書函是蒼小弟飛鴿傳書過來的,老夫原先並不在意,既然百花門有意饒恕武鴻澤的罪行,直接放了他便是,何須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而且,信上還提到了什麼琥珀碎片,隻是武鴻澤口風太緊,不肯說,蒼小弟隻好求老夫幫忙。老夫也尋思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於是乎找了武鴻基來問話。”
武鴻基苦笑道:“對於琥珀碎片,我也是一點都不知情。我聽說蒼夜是柳飄絮的弟子,而萬海賢侄與蒼夜又是好兄弟,想來這層關係,不難解決這事。”
旋又取下腰上的玉佩交到錢萬海手中,欣然道:“當然,你把這玉佩交給我三弟,自然能從他口中聽到關於琥珀碎片的隱情。”
錢萬海明白過來,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微微笑道:“既然是這樣,我今日就起程。”
武鴻基點頭道:“走之前來一趟我們武風鏢局,有份禮物麻煩幫我帶給柳門主,以示歉意。”
魏征深深瞧了他一眼,囑咐道:“此事可大可小,實質上救武鴻澤隻是小事一件,但卻可能關係到一件大事。如果隻是一件珍寶,武鴻澤不至於行事這般莽撞,老夫料想,這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是去百花門的路線圖,是蒼小弟連著書函一起帶來的。”
錢萬海微笑道:“這小子,做事還真是一貫如此地縝密。不過,他一定算不到我會前去。”
魏征一拍錢萬海的肩膀,眉開眼笑道:“蒼小弟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隻可惜他淡泊名利,不為朝廷所用。如果你能夠說動蒼小弟,老夫定記你一大功。”
沉思片刻,旋又說道:“正逢北方突厥內亂,你此行去祁連山脈,乃是吐穀渾之地,要多加小心,若是遇上突厥人和吐穀渾人,千萬不要和他們起衝突,一切要以保全自身安全為主。好了,老夫還要與鴻基商討一些事,你先回去收拾下,別耽誤了行程。”
錢萬海應聲告退,在屋外隱隱聽到唐軍要北上,出征河西。
“看來聖上是打算東西突厥內亂之際,舉兵北上消滅突厥人。”